三年转瞬即逝,白浅也到了分娩的日子,墨渊焦急的耐着,因着白浅身子孱弱,无法墨渊只好每天都小心翼翼的护着。
春生亭内,琴音袅袅,白浅托着高挺的肚子斜靠软塌上听着墨渊抚琴,舒服地眯起眼睛捻了一粒酸梅子含在嘴里,近来她越发爱吃酸的,墨渊便亲手腌了许多新鲜的青梅,梅子刚含在嘴里,酸味还没来得及化开,却微微蹙了眉,墨渊侧首问:
墨渊青梅太酸了?
她摇摇头,吐出梅核,撑着要起身,墨渊止了琴扶起她,她顺势靠在他怀中,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
白浅凡间有个说法酸男辣女,我这头两年喜辣得紧,心中欢喜这回是个女儿,可这后半年又喜酸,只怕又是个儿子。
不禁低低叹了一声,生了辰儿,后来又有了阿离,白浅便想要个女儿,不禁又摸了摸小腹。
墨渊力度适中地捏着她有些僵硬的肩膀,道:
墨渊是男是女皆是天意,不可强求,生了忧虑对你的身子不好。只是苦了你生产我却帮不了你,让你减轻痛苦。
这三年虽白浅恢复的很好,可他却不敢放心,本来他是打算不要这个孩子的,可终究是下不去手,十七也是不会同意的。毕竟他们曾失了的那个孩子,是他们一直的痛。
白浅抚上他的双手,侧过身抵着他的额头,软语道:
白浅只要能与你一起,便不算辛苦,为你生孩子我愿意的。
墨渊浅笑着用鼻尖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在她嘴上啄了一口:
复又小心抚上小腹,
墨渊乖乖的,不要闹你阿娘。
由于近日便是白浅分娩的日子,狐帝狐后和折颜白真一早便在昆仑虚住下了。
白浅正与墨渊说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嘴里含的梅子登时吐了出来,捂着小腹叫道:
白浅“好痛!”
顿时不少人围了上来。
经过上次生产,墨渊熟稔地将一切安排得井然有序,但清寒的脸色掩不住内心异常紧张,折颜一开始还轻松地安慰他,可到了第三日还是不见半点的动静,折颜也开始慌了,一边熬药,一边还要稳住墨渊的情绪,以免嗡嗡作响的轩辕剑劈去了半个昆仑虚。
到了后半夜白浅疼得太累了便睡着了,墨渊半跪在床前,紧紧拉住她的手一点点地渡着仙气,竭尽控制自己的心力和力道,生怕冲撞了她和孩子。
墨渊想不要这个孩子,可是折颜告诉他此时白浅和孩子已是一损俱损,能做的只有等待。
他恨自己无能,红了眼眶地握住她的手,声音颤抖着低语:
墨渊你不会有事的。”
白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他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手背上,眼圈也红了起来,她有多爱墨渊,便有多舍不得他。
白浅觉的剧烈的疼痛将她的力气埋没了,头昏眼花,剧烈的疼痛让她很想解脱,但她等了他整整七万多年,经历几次生离死别才能有现在甜蜜美满的日子,他和孩子都还在等她,本能的使力,直到一波剧痛再次袭来,白浅再也撑不住的睡去,耳边传来男人欣喜的笑声与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