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郊区医院,顾廉贞坐在病人的床头。
病人就是那个若林美织的手下,浑身绷带之下,只有一双眼在转动。
顾廉贞都这样了,还在为若林美织保守秘密吗?
顾廉贞拉了椅子缓缓坐下,苍白的脸上少见血色,同样是满身的绷带隐藏在病号服下。
顾廉贞你有难言之隐,对吧?不要担心,这里的医院很隐蔽,她不会嗅到蛛丝马迹来杀你的。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难处,不过,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自己也保护不了了。
病人转了转黯淡的眼珠。
顾廉贞不如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快死了都在保守秘密的原因。我会为你一博。
顾廉贞感受到了那黯淡眼珠投来的目光,在隐晦的盯着自己。
顾廉贞要我怎么证明?
顾廉贞将头探到了病人的嘴唇上,几句虚弱的耳语后,顾廉贞惨白的脸上映出了一丝笑。
顾廉贞是这样吗?你确定吗?
顾廉贞从椅子上站起来,慢腾腾的走出了病房。足足一个小时后,她才重新回到了病房。
顾廉贞我是自己悄悄醒来的,又听到护士有耳语这里的病人,才知道若林美织杀人杀到了自己手下的头上,我出去找把刀可是太难了。所以,不管我们做什么,都要静悄悄的。
顾廉贞将另一张病床上的棉被拽了过来咬入口中,挥起刀便向手腕砍去。
“你在做什么?!”查房的护士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顾廉贞的手腕“保安!保安!叫人过来!”霎时五六个护士冲入房间,夺刀的夺刀拉扯的拉扯,顾廉贞一刀下去砍歪了,只破了一个口子,血液汩汩流了出来。
顾廉贞满意了吗?朋友?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了吧?!
顾廉贞大叫着被护士们拽了出去,甚至还在她身上扎了一针镇定,让她安静下来。
顾廉贞睡着前,想到的唯一一句话是,我才不需要镇定呢。
几小时后,顾廉贞醒来了。抬头一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竟是天堂浬,赤裸着上半身的天堂浬。
天堂浬醒了?病房闹那么大的事。很有本事嘛。
顾廉贞一般一般,不如上身缠着绷带的你强。
两人对视了一眼,突然,都嗤笑出了声。
顾廉贞什么啊?这么长时间没有见,怎么你也会满身伤痕?!
天堂浬是啊。很久不见。
顾廉贞我在睡梦里过的不是很好。
天堂浬你说这件事能过得去吗?
顾廉贞不知道。
顾廉贞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因长时间卧床油油的头发。
顾廉贞你可以去若林美织要杀没杀成的那个人那里,也许会告诉我们一些事。
天堂浬点了点头。
天堂浬看来你都快死了也没有闲着啊。
顾廉贞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突然,窗外一片阴影坠下,传来了巨大的与大地撞击的声音。
天堂浬和顾廉贞的脸同时如死灰般奔向了床边,不好的预感从撞击声传来时,便从他们心头升起了。
楼下的地面上,躺着一个浑身裹着绷带的人。红色从他的身体下淌出,他是在红上盛开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