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的过敏症很严重,裕昌只不过吃了一块杏仁糕,就已经感到很不适了,待二人坐在马车里时,她整个人还发起了高热。
裕昌身子痒的厉害,却不敢喊,更不敢挠,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难受的冷汗直流。
凌不疑是知道过敏的滋味的,顾不得会不会惹人怀疑,她立马掀开帘子,对着梁邱飞嘱咐道:“凌将军有些不舒服,快点,回凌府。”
梁邱飞:“啊?唉!”
“快点!”梁邱飞担心凌不疑的身子,赶紧催促着车夫。
马车疾速奔驰着,裕昌身子难受,坐不稳当,整个人都无力的靠在了凌不疑的怀里。
搂着凌不疑的腰,裕昌略带委屈的将头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口中小声呢喃道:“难受!”
可就算如此,裕昌的手也只是死死攥着,没有到处乱抓,痒痒而已,忍忍就过去了,若是皮肤抓坏了,疼得还是她。
裕昌隐忍的模样看的凌不疑心里一揪,眼眶微酸,这一刻,他只觉得心脏微疼,一股陌生的情愫在胸膛流窜。
她这样忍耐,是发现了什么吗?她是在保护我吗?
凌不疑稳稳的圈住裕昌,深呼一口气后,他才轻声安抚裕昌道:“别怕,有我在!”
到了凌府,凌不疑把裕昌扶进了房间,裕昌刚坐在床边,梁邱飞要去请大夫,不过被裕昌给拦住了。
“先别去!”
裕昌:“我这是过敏了,苦参、蛇床子、黄芪、地肤子、竹叶、白芍……阿飞,你去抓药,我喝一副就会好。”
梁邱飞:“是,少主。”
虽然不知道自家少主啥时候会开药了,但少主的话,他得听。
梁邱飞一走,裕昌就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凌不疑想要搂住她,却被她一起带着倒在了床上。
支起身子,凌不疑一脸复杂的看着裕昌,“你懂医?”
裕昌:“大父大母年纪越来越大了,我便看了些医书,我书房里有不少,你没看到吗?”
裕昌的书房是有不少医书,不过都是充门面的,原主从来没看过,可她不说,谁会知道呢。
“看到了。”
凌不疑不懂医,那些医书,他倒是没翻看过。
看着倒在床上,神情痛苦难耐的裕昌,凌不疑张了张嘴,“你……”
凌不疑本是想问裕昌,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不过裕昌却用手抵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的话。
“不要说!”
精神越来越迷糊的裕昌艰难的摇了摇头,将头埋在凌不疑的腰间,裕昌轻声说道:“十一郎,别怕!”
“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说完裕昌就昏睡了过去。
梁邱飞还是去了上次那个老大夫的药铺,按方抓了药,那老大夫见到这张药方,顿时惊为天人,明明是最普通的药材,怎么搭配起来,这么妙!可惜,老大夫却不敢追问是谁开的。
梁邱飞亲自煎好药,端到了房间里,可此时裕昌已经无法自己喝药了,凌不疑便以口渡药,一点一点喂给了她。
裕昌的药方很管用,很快她身上的红疹就消退了,额头也没那么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