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大阿哥系衣扣的魏嬿婉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微笑道:“阿哥说哪里的话,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尽心照顾您,是应该的呀。”
大阿哥:“可她们说你长的漂亮,不是能长久伺候人的,嬿婉,你对皇阿玛没有想法吗?”
咳,这孩子,说话还挺直白,我对你的渣爹是有想法,我还想当太后呢,不过这话是能直接说的吗?
魏嬿婉:“阿哥说笑了,凡是通过小选进宫伺候的,哪有丑的?奴婢不过是生的略齐整些罢了,似奴婢这般的身份,可不敢高攀皇上,再说,奴婢有心上人了。”
大阿哥:“是那个冷宫的侍卫吗?你别瞒我,我都知道的,前几天你还去见他了呢。”
魏嬿婉:“嗯,奴婢跟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彼此知根知底,他是个好人。所以啊,奴婢就想着好好伺候阿哥,等阿哥长大了,出宫开府时,把奴婢也带上,等奴婢到了岁数,阿哥再赏奴婢一副体面的嫁妆,就够了。”
大阿哥没想到魏嬿婉的愿望竟如此朴素,一时间神情有些怔怔的,半晌,他才回道:“只要你尽心伺候我,我必定不会辜负你的。”
魏嬿婉:“那奴婢就多谢阿哥了。”
“好了。”
为大阿哥整了一下领口,魏燕婉轻松道:“阿哥长的白净俊俏,穿上绿色的衣衫,真精神。”
这么直白的夸奖说的大阿哥小脸一红,他心里腹诽道:“嬿婉哪哪都好,就是说话太直白,不知含蓄为何物,随口就夸人,多难为情。”
第二日,大阿哥搬去撷芳殿读书了,魏嬿婉不能跟着,便宅在房内作针线,几乎不出门,这期间海兰来了钟粹宫好几趟,却一次也没撞见过魏嬿婉,倒是没跟纯嫔说过什么有的没的。
一日,魏嬿婉正在屋里绣荷包,突然听到院子里一阵慌乱,有宫女匆匆跑进来,跟纯嫔禀告,说皇后的嫡子二阿哥薨了。
魏嬿婉:“看来海兰这是得手了呀。”
事不关己,魏嬿婉也不打算多嘴,事后,她也只是听从纯嫔的吩咐,把大阿哥房里的摆设换了一下,颜色鲜艳的都收了起来,便罢了。
下午,大阿哥突然脸色通红的被送回了钟粹宫,还发起了高热,一看就是被吓着了,魏嬿婉怕他烧坏了脑子,赶紧跑出去请太医。
此时心急的魏嬿婉并没有注意,她刚刚跑出钟粹宫大门,来纯嫔这探口风的海兰只远远的看了她一眼,整个人就顿住了。
望着魏嬿婉远去的背影,海兰死死地捏紧了手里的帕子,神色晦暗不明,直到叶心出言提醒,她才回过神来。
叶心:“主子?咱们进去吧。”
海兰:“嗯。”
进了钟粹宫,海兰不动声色的套着纯嫔的话,知道她没怀疑自己与二阿哥的死有关,就放心了。
随后,她又开始跟纯嫔打听魏嬿婉的身份,言语不乏挑拨之意,说什么魏嬿婉姿容出色,必定不安于室,听得纯嫔心里一阵嘀咕,嬿婉有那么出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