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调我去花草房当差?”
魏嬿婉懵了,好端端的为啥要调她去花草房啊?哪个缺心眼的坏她好事?难道又是海兰在纯嫔耳边嚼舌根子了?
可心:“嬿婉,这是纯嫔娘娘的意思。”
“我与大阿哥八字不合?”
魏嬿婉心里直呼好家伙,罪名都不改一改的吗?
看着魏嬿婉一脸的不敢置信,可心咬了咬唇,面上闪过一丝同情,其实嬿婉对大阿哥真的挺好的,做人也老实本分,就这么被调走,真是可惜了。
不过可心终究只是个宫女而已,主子都发话了,哪怕她再可怜魏嬿婉,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可心:“嬿婉,这十两银子一半是纯嫔娘娘赏你的,另一半是我跟姐妹们凑的,你拿着吧,其实,咱们做奴婢的,在哪当差都一样……”
接下来的话,可心实在说不下去了,怎么能一样呢,花草房活计繁重,又没什么油水,哪有伺候主子体面啊。
“多谢可心姐姐提点,也劳烦可心姐姐替我谢谢各位姐姐了。”
说完魏嬿婉接过了银子,事已至此,她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还不如体面的接受,省的让人笑话。
魏嬿婉:“可心姐姐,能容我跟大阿哥道个别吗?”
可心闻言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道:“去吧,不过要长话短说,免得耽误了时辰。”
魏嬿婉:“多谢可心姐姐。”
大阿哥大病未愈,此时正躺在床上休息,听到窗外的对话,他悄悄抹了抹眼泪。
说实话,大阿哥很舍不得让魏嬿婉走,这一刻大阿哥非常痛恨自己的无用,当年他留不住额娘的命,今天同样也保不住嬿婉。
魏嬿婉:“大阿哥,奴婢要走了,以后您要好好保重…等您长大了,一切就好了。”
“我会的。”
说完大阿哥挣扎着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荷包,塞在了魏嬿婉的手里,魏嬿婉知道,那是他过年时收到的年例—一袋银裸子。
大阿哥爹不疼,娘不在,日子过得艰难,魏嬿婉本不想收,但大阿哥却很坚持。
大阿哥:“收下吧,去那边好好打点一下,也能少吃些苦头,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我好歹也是皇子,日子再差,也就这样了。”
“好,奴婢多谢阿哥。”
魏嬿婉恭敬地给大阿哥磕了一个头,便拿着小包袱离开了钟粹宫。
可心心善,亲自将魏嬿婉送到了花草房,才离开,花草房的管事嬷嬷一脸堆笑的目送可心远去,这才上下打量起了魏嬿婉。
“抬起头来!”
“是。”
瞧着魏嬿婉不施粉黛,也难掩秀丽的小脸,管事嬷嬷倒是猜到她为何会被打发到这来了,这张脸啊,惹了主子们的眼了。
因着可心临走前并没特意交代过什么,管事嬷嬷一时间倒是拿捏不准该用什么态度对待魏嬿婉了,魏嬿婉也不是傻子,非常识趣的塞给了管事嬷嬷一个荷包,美其名曰请嬷嬷喝茶。
捏了捏荷包里的硬块,管事嬷嬷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丫头还算懂事,看在银子的份上,管事嬷嬷也没多为难魏嬿婉,直接让一个叫春蝉的宫女带她去安置,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