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在傅恒惊愕的目光中,尔晴直接反客为主,将他反扑在床上,还手脚并用的锁住了他的四肢。
“怎么?你是怕我说出去,或是拿此事来威胁你吗?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说着尔晴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眼眶里也很快就蓄满了泪水,随后泪珠便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湿意,傅恒彻底慌了,自二人成婚以来,傅恒见的最多的,都是尔晴的笑脸,他早就习惯了那样明媚的尔晴,哪怕她总是顽皮的欺负自己。
从小到大,傅恒最怕女孩子哭了,偏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只能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一时心急,你别哭啊!”
被束缚住的傅恒做不到帮尔晴擦去眼泪,尔晴便自给自足,直接趴在傅恒身上,用他的衣服蹭鼻涕眼泪。
尔晴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感觉累了,便打着嗝,放开了傅恒。
骤然得到自由的傅恒死鱼一般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目光都有点发散了,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真是太可怕了!女人难道都是水做的吗?”
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尔晴没好气的伸出拳头,使劲儿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傅恒回过神来后汕汕的笑了笑,却只得到了尔晴的一记白眼。
傅恒:“那个,呵呵,尔晴,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的?”
尔晴:“中途你去见皇上时,我也去了御花园赏花,无意间听到了纯妃跟玉壶的对话。”
尔晴:“你说,你是不是没有告诉皇后娘娘?”
“没有。”傅恒摇了摇头,他自诩君子,哪里会背后说人是非。
更何况,后妃与大臣私交甚密,往大了说,那叫秽乱后宫,这么要命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尔晴:“糊涂,你就不怕她因爱生恨,从而加害皇后娘娘吗?”
傅恒闻言脸色一白,显然他并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你呀,太不了解女人的嫉妒心了,若是纯妃想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又没有防备,哼,到时候,你哭都找不着调。”
说完尔晴瞪了傅恒一眼,背对着他就躺下了,还哼了一句:“别碰我!”
傅恒:“……”我没碰你啊!
尔晴的劝说还是有效的,第二天,正巧赶上傅恒休沐,一大早他就进宫去见了皇后,跟皇后说了穗子的事,至于对方重不重视,尔晴就不得而知了。
待傅恒从宫里回来后,第一时间想着去见尔晴,不料尔晴却总是找各自借口忙碌着,根本都不理睬他。
等到了晚上,傅恒洗漱完毕,准备回房间睡时,就见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他用手推了推门,发现门也被反锁了。
“尔晴,尔晴?是我!尔晴!”
连叫了几声,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傅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尔晴是故意的。
“我这是被拒之门外了?!”
傅恒不信邪,又赌气似的在门口站了半天,结果里面的人依然没有动静,最后,衣着单薄的他只能灰溜溜的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