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临走前,在萧凛略显哀怨的目光中,把所有的红薯都收进了储物戒指,打包带走了,也包括萧凛刚刚咬了一半的那个,至于那盆山茶花,她很大方的留给了萧凛。
不是叶冰裳抠门,舍不得那几个红薯,而是她不能给萧凛任何反悔的机会,不能让他有侥幸的心理。
叶冰裳来时静悄悄的,走时也是,独坐在空荡荡的营帐里,萧凛轻轻抚摸着那盆山茶花的花瓣,沉思许久,最后他温柔的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感慨,一丝释怀。
“冰裳,你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衷心的替你开心,而我,也是时候向前看了!”
将山茶花摆在床头,萧凛站起身子,大步走到了门口,刚要喊“来人”时,他突然想起来,守门的侍卫被冰裳定住了,应该听不到。
最后,萧凛走出营帐,亲自去了一趟庞宜之那里,当晚,庞宜之营帐里的烛光一夜未灭,无人知道萧凛跟他都说了些什么,也无人知道,从这一刻起,大盛的天要变了。
大景军营
叶冰裳蹑手蹑脚的走进了黑漆漆的营帐,轻轻的脱掉外衣,可还不等她靠近床铺,帐内的油灯突然被点亮了,而本该熟睡的澹台烬此刻正抱着膀子,气鼓鼓的坐在桌子边上,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澹台烬:“你还知道回来呀!”
“呵呵,阿烬,你还没睡啊。”叶冰裳心虚的干笑了两声。
要命了,此时此刻,她怎么有种“出去鬼混,被老公抓包”的诡异感呢?
澹台烬:“哼,睡到一半,突然发现媳妇丢了,我的心是有多大,才能睡得着啊!”
叶冰裳:“咳,瞧你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景的国库被盗了呢!我就是睡不着,出去走了走。”
澹台烬闻言没有说话,而是梗着脖子继续看着叶冰裳,一副“你继续编,看我信不信”的倔强模样。
叶冰裳最怕澹台烬如此了,立马投降,道:“好啦,我去见萧凛了,有正事。”
澹台烬:“你们之间有什么正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这段时间我的痴心也都错付了吗?
看着澹台烬越来越委屈的样子,叶冰裳也知道自己瞒着他不对,赶紧走过去,捧住他的脑袋,亲了一口。
叶冰裳:“阿烬乖,不气啊,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去见他,我这不是怕你闹脾气吗?”
澹台烬:“我是这么小性子的人吗?”
叶冰裳:“不是吗?”
澹台烬:“哼!”
叶冰裳:“不是,阿烬才不是小气的人呢,是我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
为了安抚澹台烬的小脾气,叶冰裳赶紧把自己跟萧凛说的事,全盘告诉了澹台烬,还把红薯给澹台烬看了看。
见叶冰裳找萧凛真的有正事,澹台烬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了些。
澹台烬:“此物若当真有如此高的产量,以萧凛的性子,一定会同意和谈的,噗,盛王危矣!”
叶冰裳:“阿烬,你是在幸灾乐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