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
宫远徵推门而入,低声唤了上官浅两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无奈之下,宫远徵只能掏出怀里的火折子,点亮了手里的灯笼,借着亮光慢慢往屋里面走去。
可当宫远徵绕过屏风,寻找着上官浅的身影时,却发现上官浅正闭着眼,衣衫不整地坐在床榻边上的浴桶里。
昏暗的烛光下,耳聪目明的宫远徵一眼就把上官浅此时的模样看了个清清楚楚。
因为泡在水里的缘故,上官浅身上的那件里衣已经完全湿透,正紧紧地贴在她的肌肤上,里衣里面的红色小衣半露不露,从他的角度甚至能看到领口下隐藏的半截曼妙弧度。
对于一个尚未及冠,不知情事的少年来说,这一幕的冲击力属实太大了,只一秒,宫远徵就面红耳赤地转过了头。
“上官浅,我刚才叫你,你怎么不说话啊!”宫远徵捂着狂跳的心脏,羞恼道。
真是疯了,若是让哥哥知道他大半夜跑来看未来嫂嫂洗澡,他怕是会被哥哥打死吧。
“上官浅?”
见上官浅依然没有回应自己,宫远徵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将灯笼放在一边后,他就快步走到了上官浅跟前儿。
“上官浅!你怎么了?快醒醒!”
宫远徵伸手探一下上官浅的脖子,发现人还有脉搏,他顿时松了口气。
就在宫远徵脱下外衣,想裹住上官浅,把人从桶里抱出来时,原本还好端端的他竟一下子就晕倒了。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上官浅终于消化完了体内的半月之蝇,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倒在浴桶边上衣着单薄的少年,还有他手里抓着的那件黑色外衣,上官浅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
这个臭小子是真不懂男女大防吗?最近一段时间,他来她房间的频率比他哥都高了。
为了安全起见,上官浅在泡水之前特意在门口、窗户和浴桶边上都抹了迷药,若是有人只触碰门口和窗户,是不会有事的,可一旦再碰到了浴桶,迷药就会立马发作。
按理说宫远徵是不会中招的,毕竟他几乎随时随地都带着金丝手套,那双手套刀枪不入,还防毒,可谁曾想,这个臭小子今晚来她这,竟然没戴手套。
从浴桶中起身后,上官浅穿好衣服,就把宫远徵扛到了她的床上。
“真是胡闹,万一路上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嗯?这是什么?”
见宫远徵怀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上官浅拿出来看了看,竟是个装着退烧药的瓷瓶。
“退烧药?是给我的吗?还藏在怀里,莫不是怕药凉了?”
“远徵弟弟,对我这么好,你不要命了!”
上官浅轻轻掐了一把宫远徵嫩呼呼的脸蛋,随后便从空间里拿出解药喂给了他,并坐在他身边,等他醒来。
大概一分钟后,宫远徵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远徵弟弟,你醒了!”上官浅一脸惊喜道。
“上官浅?”
因为药劲儿还没过,此时的宫远徵脑子还有点懵。
“你怎么在这?而且还穿着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