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宫远徵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不小心”看到的画面,又羞又窘的他整张脸立马就红透了,就连体温也在缓缓升高。
纯情的小少年不知道该怎么舒缓这种陌生的情绪,只能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上官浅,口不择言道:“都说了不要叫我远徵弟弟!你是听不懂话吗?”
上官浅:“好好好,我不叫你远徵弟弟了,叫你徵公子。”
“徵公子,你可小点声儿吧,要是让人发现你大半夜地躺在我的房里,我的床上,我还要不要做人了?你还怎么面对你哥?”
上官浅说完无情地递给了宫远徵一个[你好蠢,但我跟你不一样]的眼神。
“我…你…”
他竟然被这个女人鄙视了?宫远徵气的嘴唇直抖,却也只能委屈巴巴地抿着嘴。
这个坏女人一定是故意看他出丑的,若是怕被人发现,她之前怎么不早提醒他!
“哼!”
宫远徵气呼呼地闭上眼,暗暗打定主意,在能活动之前,他绝对不会再理上官浅。
可听着一旁上官浅那平稳的呼吸声,还有鼻息间窜进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他又觉得一阵心烦,不过十几息的功夫,他的忍耐就破功了。
“上官浅,我……”
宫远徵想随便找个话题跟上官浅唠唠,却发现上官浅正一脸沉思地盯着他的脑袋看。
宫远徵不明所以,低声问道:“你看什么呢?”
上官浅:“我在看远徵弟…徵公子的头发呢,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徵公子,不知道徵公子可愿为我解惑?”
宫远徵:“什么问题?”
上官浅低下头,伸手扯过来宫远徵的一缕青丝,好奇地把玩着。
上官浅:“徵公子刚才洗过头发吧,我发现徵公子貌似很钟爱编发,那你每天都几时起床编辫子啊?”
上官浅:“几十根编发,每根还要穿小铃铛,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
“你!我!你少管我!”
宫远徵缓缓抬起渐渐恢复知觉的手臂扯过了自己的头发,羞恼道:“瞎摸什么!不知羞!”
“嗯?徵公子,你脸怎么红了?哎呀,你的脖子也红了!”
上官浅一脸惊奇地看着宫远徵那几乎要冒烟的脸蛋,她毫不怀疑,若是此时拿出一根火柴往他脸上蹭一蹭,他自己就能烧起来。
“上官浅!你闭嘴!别说了!再说我就把你毒成哑巴!”
宫远徵恶狠狠地伸手要去捂住上官浅的嘴,却被上官浅轻巧的躲开了。
上官浅:“徵公子这是在威胁我吗?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小命还捏在我的手里呢?怎么?徵公子这是吃准了我不会伤害你,是吧?”
“哼,你要是想动手,我早就没命了。”
宫远徵一脸傲娇地白了上官浅一眼,没错,他就是吃准了上官浅不会伤害他,他就是这么自信。
他是年纪小,但他不傻,今晚根本没人知道他来这儿,要是上官浅真有恶意,他此时哪里还有命在。
不只是他,凭着上官浅的心机和用毒手段,若是她真想对付宫门,他们兄弟姐妹几个此时怕是早就在地狱门口,排队等着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