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跟着上官浅一起走到了门外,可宫远徵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坐在了院子里的水池边上,默默流泪。
宫远徵哭泣的时候像极了受伤的小鹿,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格外惹人怜爱,上官浅本就对他有几分喜欢,此刻,她更是恨不得将其紧紧抱在怀里,好生安慰。
可上官浅也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这样做,她如今能做的只有陪在他身边,用语言宽慰他的愁思。
“远徵弟弟,怎么还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上官浅坐在宫远徵身边,轻声问道。
宫远徵:“我没事,我只是心疼哥哥。”
上官浅:“角公子?是了,角公子刚才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听你们的意思,那个郎弟弟是角公子的亲弟弟,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郎弟弟是我哥的亲弟弟!最疼爱的弟弟。”
宫远徵说完自嘲一笑,那模样像极了被抛弃的小狗。
上官浅见状试探性地问道:“那郎弟弟现在……”
宫远徵:“十年前,泠夫人跟郎弟弟都被无锋杀了。”
上官浅:“又是无锋?怪不得角公子那么痛恨无锋之人,他们真是造孽不浅啊!”
上官浅:“角公子刚才那么伤心,看得出来,他以前一定很疼爱郎弟弟。”
“在哥哥,心里没有人比得上郎弟弟,包括我。”
宫远徵说完又开始可怜兮兮地掉小珍珠了。
“其实当年死的人应该是我,是我最后一个到达的密道,是我打开了密道的大门,郎弟弟这才偷偷跑出去,结果遇见了无锋的人。”
宫远徵说完宝贝地从腰间摘下一把短刀,拿在手里轻轻抚摸,默默垂泪道:“这是哥哥曾经送给郎弟弟的刀,后来哥哥又把它给了我,可知道,我永远也不上郎弟弟。”
“别哭。”
上官浅温柔的捧住宫远徵的脸,用帕子一点一点擦掉他脸上的泪珠,怜惜地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呢?人是无锋害的,有错的也是无锋。”
上官浅:“还有,远徵弟弟,不要去比较,活人是永远争不过亡者的,不止是因为爱,还有人们心中的执念。”
上官浅:“每个人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郎弟弟只有一个,远徵弟弟也一样,我相信角公子对远徵弟弟的爱不会比对郎弟弟的少。”
“你要相信,你是独一无二的珍宝,你值得。”
此时的上官浅自己都没发觉,她的眼神是何等的温柔包容,好似能吞没这世间所有的阴霾。
可宫远徵在对上她的目光后,却哭的更伤心了,上官浅拿着帕子的右手都险些擦不过来。
“远徵弟弟?你这是怎么了?”
上官浅有些急了,捏住宫远徵的手腕就想给他把个脉,却不曾想,宫远徵竟一把推开了她的手,起身跑了。
“远徵弟弟!”
面对上官浅的呼唤,宫远徵充耳不闻,一边跑一边哭。
呜~怎么办?他现在好像没有办法只把上官浅当作是哥哥的未婚妻了,他刚才居然想抱她,想亲她!
疯了疯了,他竟然对上官浅起了邪念,他这样怎么对不起哥哥!
可,可上官浅刚才说他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