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啊!当初一见这人,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他和我们欧阳世家究竟有什么关系呢?我回家这些天忙的,居然忘了问母亲这事……我真得好好的问问她老人家了,我们欧阳家是否有亲戚在蒙古。”
“哎呀!好凌乱,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也不想管了。”杨琳脸色一变,恼他道:“相公老实交代,你救助的那位姑娘呢?她还……还不错吧?”她什么都可以忘记,却不会忘记这一茬。
要想女人不吃醋,除非男人不犯错误!
“什么还……还不错?”白衣欧阳妙笑道:“你在吃醋啊!”
杨琳不依道:“我有吃……吃什么醋啦?”
欧阳妙故意哼哼的道:“你还不承认……你这女子,连自己的相公都能认错,好意思说我么?”他知道这不能怪她,那个人与自己太神似了,只是他忍不住要戏弄杨琳一下罢了。
宋朝礼教森严,杨琳闻言很害怕,“相公,我知道错了……你手下留情,不要休了我啊?”
欧阳妙故意道:“亏得没有被外人看见,我就原谅你了。”
杨琳松口气,小鸟依人的拥抱欧阳妙,那娇艳欲滴的小嘴嘟起,模样可爱极了!惹得欧阳妙得意,哈哈哈大笑!
杨琳却一脸的懵色!有那么好笑吗?
夫妻说说笑笑,不多会儿便到了一个废院。欧阳妙所救的父女就躲藏在一口枯井里边,一时不会被史弥远的人找到,目前看来很安全。
枯井上面狭窄,底下却是宽敞有余,大约住十来号人都不会觉得拥挤。
父亲年纪高迈,虽然是习武跑江湖的,也经不起如此折腾。加上惊吓过度,没病都会生病。
姑娘正在煎药,抬头道:“欧阳相公来了!”
欧阳妙抱着杨琳双双下这枯井。老人见到欧阳妙就要滚身下拜。
欧阳妙连忙上前相扶。“老人家,使不得,你这是折杀晚辈了。”
“年轻人……我是不行的了……可是就放心不下欢……你是个好人……我女儿吕青柠就托付你了……”老人话还没有说完,头一歪,就气绝身亡了。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等到欧阳妙来了才死,呵呵,这心机还真是深哪!
吕青柠一时接受不了父亲的去世,哭喊道:“爹爹!爹爹!你不能丢下女儿不管啊!爹爹啊!你不能死啊!”
欧阳妙这一下惊傻眼了。“老前辈,你……”
“哼!哼!”杨琳可不乐意了,但是也只有哼哼而已,他改变不了现状。
欧阳妙现在六神无主,“吕姑娘,请节哀,身体要紧。”
“相公,我该怎么办啊!”吕青柠突然扑入欧阳妙的怀里。
哈!杨琳柳眉倒竖,急得小脸儿通红。
欧阳妙不得不安慰眼前这位,情绪脆弱的姑娘。“不要怕!不要怕!万事有我在。”
“我要报仇!”吕青柠悲愤的抬头道:“我要杀了史弥远……天理何在?青天何在?为什么连慈父弱女都不肯放过?”
欧阳妙恨恨的道:“因为他是朝中相国,因为他大权在握,只要他高兴了,杀个把人很平常。”
吕青柠道:“难道这就没王法?”
“王法不外乎是有的,对付老百姓是可以的,太岁头上却是没有人敢去动土。”杨琳气愤不已,“只是可恨,包青天已经不在了。”
父亲是江湖上的杂技大师,姓吕,名无垢,字真。
母亲早逝,一直都是父女相依为命,闯荡江湖。
吕青柠还知道父亲还有一位胞妹,十几年前就失散了的,至今毫无踪信。
江边,吕青柠扎了一个竹排。欧阳妙抱起老人放入竹排里,按照走江湖的惯例实行水葬。
三人静静的站在沙滩上,看着竹排随波逐流,渐渐远去,都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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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妙回家,征求得母亲的同意,便安排吕青柠在欧阳家族的宗室老屋居住。杨琳全程监督,无有遗漏的。
欧阳妙用严厉得语气给她说:“吕姑娘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吕老伯已经走了,没有了痛苦是好事!老人家唯一的心愿是你能好好的,你可不能让他死都不得安宁啊。你现在不许再哭了,安心在我家休养一段日子。报仇一事得从长计议,”
欧阳妙本不会劝解人,但是吕青柠很听他的话,还是乖乖的不再哭了。精神一振,就揩干了眼泪。
杨琳立刻大呼不妙,因为这个吕青柠居然对相公有了不小的心思,立即拉了欧阳妙急急忙忙的离开,忘了这是自己的主场。
双双回到自己的卧室。练武之人,还能上气不接下气,可见这一路跑得真的是太急了。
欧阳妙有些不悦,甩开杨琳的手,“琳琳,你到底怎么了?”
“危险!危险之极!怎么办?得想个办法,想什么法子才好呢?噫!急死个人了!”杨琳站坐不安,犹如一只没头的苍蝇。
欧阳妙笑了,“你这是干嘛?”一把捉住她的臂,“你居然疑心我移情别恋?”
杨琳疑问道:“你不会么?”
“我的小傻瓜”欧阳妙捧住她的小脑袋,在她的脸上轻吻,“这个小脑袋都不知道想些什么,居然怀疑我花心。”
“我……我……”杨琳不由脸红,无言以对,心下却是甜蜜异常。
“良宵苦短,我想对你还要好一些,你喜欢不喜欢!”欧阳妙扶着她的纤要来到床边。
杨琳害羞地看着他,眼中水汪汪的,小小声道:“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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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暗房里有人,声音娇气,显然是关的一位女子。
“吵什么,小心欠揍。”门卫凶狠狠的敲打房门,发出啪啪声响。
另一个尖嗓门的笑道:“小娘们货色不错,就是性子太过火。”
“史相爷近来,对这种娘们特感兴趣,性子越火越有意思。”再另一个眼睛了邪光四射,“咱们好生侍候吧!升官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悄悄地对伙伴耳语道:“说不定,这些女子将来就是贵人的,如果先前不烧高香,将来……”
年近花甲的史弥远,这时沐浴完毕,披好衣服来到,“你们下去吧!”
三侍卫乖乖的退下去,史相爷的好事是谁也不敢偷看的。
只有侍卫营房里,这才是他们的天地。
尖嗓门突然道:“史相爷赏了礼物,你们要不要看看?”
“自然却之不恭啦,不知是什么礼物?”
尖嗓门点亮了烛灯,掀开帐子。
里面却捆着三位衣衫不整的姑娘。她们突然见到刺眼的灯光,啊的尖叫一声,犹如惊弓之鸟。一方面是身陷囹圄,她们不知今后的命运会如何;再是突然见到尖嗓门侍卫的面貌,有些像雷公,被吓着了。
眼睛里有些邪光的侍卫,见到这三位姑娘姿色不错,不由神情激动,想也不想,就随便抱了一位翠绿衣衫的姑娘跑了。
“哈!瞧这人猴急的。”尖嗓门对刀疤脸笑道:“我们怎么样?”
刀疤脸无所谓道:“你选吧!”
眼睛里有些邪光的侍卫,抱了姑娘来到自己单人住处,赶紧给姑娘解开捆绑,“姑娘,别怕,我没有恶意。”
姑娘一得自由便跳起来,与这个侍卫大打出手,用的是欧阳家的绝世武功,可惜她修炼日浅,只发挥了拳掌的六成威力!
好在侍卫十分的忍让,否则姑娘和他打不过十招。
姑娘打累,干脆耍无赖,坐在地上大哭,发泄够了,就福至心灵的道:“你既然不为难我,就放我走!”
“好!”
“我还有两姐妹。”
“就是那两女子?”
“嗯!”
上官靖出了门去,“你别轻举妄动,等我回来一起出去。”
“好!”
不一会儿,那两位姑娘也被上官平安带了过来,还换了侍卫衣服。
“姑娘,在下复姓上官,名靖,字平安。刚才得罪了。”
那女子道:“我是欧阳十三……”
上官靖心下一动,她招招用的都是欧阳家的武功,不会是欧阳家那个欧阳十三吧?
还真让他猜着了。
这两位姑娘也不是别个,一个正是那吕青柠,一个是欧阳十三的丫鬟欧阳彩蝶,都是欧阳家的人。
“姑娘,赶紧换上吧!”那位脸上有几颗小肉点的欧阳彩蝶赶紧帮着欧阳十三穿上侍卫的衣服。
上官靖暗道:“自己抱出的那位翠绿衣衫的姑娘,居然真是欧阳家的十三妹?奶奶的,这史弥远如此胡作非为,真不怕姓欧阳的那家子人在一怒之下,不管不顾的报复他吗!”
他却不知道这三位姑娘本是混进相府来伺机刺杀史弥远的。
待她们收拾妥当,上官靖就领着他们由相府后门出去。这一路出来,倒也平安的,因为侍卫都认识他,自然不会盘查他身后的侍卫是男是女。
“相公,后会有期!”在两条街,欧阳十三和两姑娘向上官靖拜别。
上官靖看着他们渐渐远去,感觉心里若有所失,考虑许久,最后激动的决定道:“老子不干了!”迅速的丢了官帽,追随姑娘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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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远点亮了黑屋子,原来这里不是监狱,而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寝室。
“走开,你敢碰我,定会不得好死。”床上女子愤怒道。她被捆绑了手足,却早被相府打扮的花枝招展,风流妩媚,正是唐家小姐唐岚。
史弥远嘿嘿嬉笑,“你乖乖的听话,本相自有你的好处。”
唐姑娘对这个人倍感恶心,苦于无法动身,“走开,走开。”连连踢动双脚,使史弥远近身不得。
史弥远眼见不能得逞,不由怒了,回身拿了一张椅子丢向那姑娘。
唐岚眼见自己难以幸免,便胡乱踢了一脚,好巧正中史弥远要命地方!疼得他倒在地上,却不敢做声,因为他是相国,面子要紧。
趁此机会,唐岚跳跃到烛台便,紧张而匆忙的烧断了绳头。
史弥远眼睁睁的看着,苦于自己一时动惮不得。
唐岚一脱得自由,正想夺门而去。史弥远怎么能够放过她,缓过劲来,上半身一扑,居然抓住了姑娘的裙摆。姑娘摔倒后,二人便扭做一团,翻翻滚滚在地,一点武功招数都用不上。
现在是非常时刻,唐岚为了逃命,便用了非常手段——骑在史弥远身上,抓住史弥远的头发,点了史弥远的穴道,然后恶狠狠道:“乖乖的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