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而又心甘情愿。
嘉柯看着嘉德罗斯，忍不住微微蜷了蜷有些僵硬的手指。
他有一个同盟者，他们没法携手共进，但在黑暗中能够看到彼此的身影已经是幸运至极。
嘉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微微挑起了嘴角，他知道的，大多数的失败品甚至连拥有意识的资格都没有，他或许该庆幸，他的能力足够强大。
嘉德罗斯很快就结束了战斗，他在战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那种目光他并不讨厌，是他所习惯的，温和的目光，不需要想就知道是谁。
一回头就看见那留着金色长发的少年正站在看台上，朝他笑了笑，他穿得很少，体格也没有继承圣空星王的强壮，很瘦，甚至比同龄的正常人类还要瘦，但并不是脆弱。
嘉德罗斯清楚地知道嘉柯的强大。
他朝着嘉柯走去，他不知道嘉柯的状态是否好转，除了不久前的短暂失态，嘉德罗斯还从未见过嘉柯脆弱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嘉德罗斯走到他面前，哪怕知道人造人不怕冷，但嘉德罗斯还是想让嘉柯回去，或者多穿点衣服再来。
“来看你练习，怎么样，还有力气吗？”嘉柯抬手揉了揉嘉德罗斯的头发。
“有！”嘉德罗斯眼眸微亮，有些跃跃欲试。
“不是和我打。”嘉柯失笑，看出了他的想法。
他说完之后，就朝着台上走去，那些士兵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列队整齐地站在那里，看到嘉柯，他们集体行礼。
嘉德罗斯看见嘉柯和他们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些士兵气势就变了。
嘉德罗斯微微挑眉，隐约有些期待。
嘉柯并不打算和嘉德罗斯对练，碾压的战斗对嘉德罗斯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好处，他需要的是势均力敌。
而且，他现在也没这个精力，更没有心情来和嘉德罗斯打一架。
嘉德罗斯再次和那些士兵进行打斗，只不过这次，他明显感觉到他们变得难缠起来了。
原因也很简单，正是那站在场外，时不时下达一句命令的嘉柯。
这次的结果还是嘉德罗斯胜，不过这胜利的结果却并不能让他感觉到兴奋，原因无他，士兵并不是输在实力上，而是体力。
这让他很不爽。
“我们圣空星，从来都不是靠单打独斗，他们也绝不像你想象得那般弱小。”嘉柯和嘉德罗斯坐在看台上，嘉柯抬手揉了揉嘉德罗斯的头发。
“哦。”嘉德罗斯应了一声。
嘉柯看着忍不住轻笑了两声，他很喜欢笑，连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常年模仿后留下的习惯，还是他真心想笑，他分不清楚“小嘉，你要记住，王从来都不是孤独的英雄。”
“我知道了。”刚刚受过打击的嘉德罗斯倒是很快就满血复活。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嘉柯继续慢悠悠地道。
“什么时候走，去哪？”嘉德罗斯有些诧异。
“马上就走，去前线。”
一场战争，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甚至是十几年。
至于能不能回来，嘉德罗斯不认为他需要担心这个。
“快点成长起来吧。”走之前，嘉柯亲吻了一下嘉德罗斯的额头，嘉德罗斯听见了他的低语。
他有些没回过神来，随着他长大，嘉德罗斯很少再做这种亲密的举动。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嘉柯已经走远了，他并不知道嘉柯的存在意味着什么，甚至不知道，将来的圣空星王，只能是他嘉德罗斯。
我们已经许久没见了吧，雷蛰。
他们是永远无法同行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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