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暖暖才明白，为什么董灿会不愿意回张家了，因为张家可以为了利益而牺牲他们这一脉的人。他的母亲、姊妹女儿甚至下下代的女孩都相当于被张家人抛弃，被用作工具，如此真相，他才会心灰意冷，离开张家了。
暖暖可是…你就不恨他们吗？
暖暖看着一脸淡然的女孩，一点都不像是自己即将面临死亡的样子，甚至没有对张家或者康巴落族的一丝恨意，只觉得奇怪。
万能路人甲恨？这是什么感觉？我已经无法体会这样的情绪了。
女孩似乎有些茫然，愣了一会儿神，过了一会儿下意识地喃喃道：
万能路人甲我们也想逃离这样的宿命，可是，来不及了，从康巴落人进入世界屋脊，从张家人建造了那扇门后，就已经迟了。
万能路人甲你闻到这里的香了吗？身为女孩的我们从一出生起，就使用了这种香，每到固定的时间，我们就会失去意识，被它控制，受它影响，往庙顶爬去。
女孩说，每一个孩子到十岁龄的时候，就会被他们打断手脚、刺瞎双眼，若伤口愈合了又会重复打断，直到不再愈合，才算达到作为祭品的要求。
女孩淡淡地说着，脸上面无表情，好似一切无关己身，毫无痛痒。暖暖实在不敢想象，她是如何经受住那种非人的痛苦，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万能路人甲我们这一脉，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所有的一切都将在我这里到此为止了，很快，我就能解脱了。
女孩说完突然对着暖暖的方向微微一笑，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恬淡勾起的面容让暖暖一愣。
解脱……吗……
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暖暖来到这个时空注定就要把康巴落族彻底解决。
暖暖按照女孩的话在庙顶找到她说的黑色金属球，原本暖暖还奇怪，为什么仅仅这一枚球就能将这里的一切都毁灭掉，但当看到它的模样时，她才明白了。
和长白山青铜门的材质以及表面的纹路一模一样，里面蕴含着浓郁的牾曦神女强大的神源之力，而黑曜外表的石衣将力量凝缩其中，暖暖已经能想象到那个时候它发挥威力的情形了。
或许是临近解脱，亦或者看出张起灵的身份和来意，当张起灵来到喇嘛庙找女孩时，女孩似乎变得有人烟味了，对于张起灵的问题也一一告知，并提醒他早日离开康巴落。
在张起灵离开之际，女孩突然叫住了他，
万能路人甲你，知不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跟着你？
倒不是什么其他原因，从小就只能活在庙宇里甚至无法动弹的她，难得对他们两个人有了好奇心。她能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可是看样子那个小哥却从未知道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人。
听此，张起灵似有一瞬疑惑，但立马就明白了，淡淡道：
张起灵我知道
从雪山之行开始，他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但是他并不知道是一个人。
因为他的经历，他知道世间有着着非自然的现象和存在，对于跟着他的东西，虽然看不到，但没有感受到其恶意，便默认跟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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