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雨和郑繁星刚翻墙潜入星剑阁,廊下悬挂的青铜风铃突然诡异地发出刺耳长鸣。白清雨怀中的酒葫芦突然发烫,瓶口的软木塞"砰"地弹出,艳红的桃花酿竟化作无数细小酒虫,顺着他的衣袖往脖颈里钻。
白清雨这是怎么回事?!
白清雨手忙脚乱地拍打,却发现酒虫越聚越多。郑繁星倒退三步,指着他的脸憋笑:
郑繁星(蓝繁星)二师兄,你脸上...哈哈哈哈哈!
白清雨摸向脸颊,指尖触到黏腻的触感,扯下一片桃花瓣——不知何时,他的脸上竟密密麻麻爬满了带着酒香的花瓣,组合成"酒鬼"两个大字。
拐角处传来清脆的铜铃响,白鸢抱着丹炉施施然走来,裙摆上还沾着些许药草碎屑。她歪头打量白清雨的狼狈模样,玉指轻弹,丹炉中突然喷出七彩烟雾。烟雾散尽时,白清雨发现自己的酒剑变成了胡萝卜,酒葫芦也化作蔫巴巴的芹菜。
白清雨师妹!
白清雨欲哭无泪,
白清雨你又搞什么鬼?
白鸢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从袖中掏出一卷泛黄的《整蛊百法》:
白鸢师父说你伤势未愈不宜饮酒,我不过是用了些《药王经》里的小法术。
她话音未落,白清雨突然惨叫一声——他的靴子不知何时变成了活物,正迈着小短腿往丹炉里跑。
郑繁星笑得直不起腰,顺手掏出流云扇准备帮忙,却见白鸢突然甩出一串缚仙索。银链在空中化作贪吃蛇的模样,缠住他的手腕往炼丹房拖去:
白鸢繁星师哥也别闲着,新炼的'清醒丸'正好缺试药人。
郑繁星(蓝繁星)哎,跟我什么关系?
白清雨趁着白鸢分神,猛地扑向自己的酒葫芦(虽然已经变成芹菜),却踩中地上的符咒陷阱。整个人"嗖"地被弹到半空,撞碎屋檐下的冰魄灯。碎裂的冰晶中突然涌出大量药雾,沾到皮肤便泛起细密的红疹。
白鸢这是痒痒粉混合醒酒散!
白鸢踮脚接住飘落的桃花瓣,
白鸢二师兄若是不想浑身痒三天三夜,就把这瓶'悔过酒'喝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玉瓶,里面浑浊的液体正咕嘟咕嘟冒着气泡,隐约还能看见几条扭动的药虫。
白清雨涕泪横流地接过瓶子,刚喝一口就剧烈咳嗽起来——这哪是什么酒,分明是用十几种苦药熬制的浓汤!郑繁星笑得滚到地上,却被白鸢揪住衣领灌下同样的"悔过酒",苦得直翻白眼。
暮色渐浓时,白清雨和郑繁星顶着满脸红疹、浑身散发着古怪药味蹲在墙角。白鸢哼着小曲儿收拾残局,丹炉里新炼的"戒酒丹"正散发着诱人的果香。远处传来蓝青蘅的咳嗽声,白鸢眨眨眼,偷偷往白清雨手里塞了块蜜饯:
白鸢下次还敢偷酒吗?
白清雨望着掌心的蜜饯,又看看自己变得翠绿的酒剑,欲言又止。最终只能蔫巴巴地垂下头:
白清雨不敢了,师妹饶命吧,不,是小姑奶奶饶命...
话没说完,郑繁星不顾自己的狼狈,突然指着他的头顶狂笑——不知何时,白清雨的发髻上长出了两根嫩绿的芹菜叶,随着晚风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