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大约几十个。”

江池大惊，“这么多？”抱山点头，江池又说：“我只知道两个！”

抱山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下山后便与我无关，我既不许他们提我的名号，也不与山中弟子说起他们。我还以为，你们只能在温卯的那一段历史上知道我。”

江池大惊：“延灵道人和藏色散人自称是你的弟子，并且实力不俗，原来是违诺之人吗？”

抱山更奇：“他们是谁？”

江池解释道：“延灵最初本领高强，受人尊敬，可是后来走火入魔，被乱刀砍死；藏色散人……呃，不太愿意循规蹈矩，与我云梦江氏……家仆魏长泽……远走高飞……生下一子名唤魏婴，后夜猎而死……其子被宗主带回，成为我云梦大师兄……”

这一段话江池说得很艰难，因为，文过太过。首先，与宗主的绯闻被略过，其次与家仆“远走高飞”不就是偷窃！最后，一个家仆成为首徒，开玩笑呢！这孩子姓魏？不，肯定姓江。

江池说完，脸有点红。没办法，家族丑事，总不能直说。抱山倒是听出了真实情况，在心中笑笑，鄙视肮脏的世家。

江池问：“前辈，他们真的是你的徒弟吗？”抱山答：“我的弟子下山也都用我给他们取的名，但绝无“延灵”和“藏色”。他们恐怕是假的。”

江池：淦！无法忍受！

抱山突然问：“你问这个干什么？”江池答：“我素来不喜魏婴，因此想打听其父母是怎样的人。”又言：“小子问完了，便不打扰前辈。”抱山点头，说：“星尘，送客。”于是方才领他来的小童便领江池往外走，走到一处阵法前说：“这就是离山的阵法了。”江池道谢，随即启动阵法离开。

江池眼前一黑，再次醒来，便是之前的山洞了。回到村庄里，一群人向江池道谢，江池一脸懵逼，后来才知道，抱山化作他的模样，顺手救出了走失的小孩。可惜的是，去晚了，有几个孩子依旧没了。

江池看着村民，有悲有喜，最终长叹一声，离去了。

平民所求的是什么？或许只是家人团聚，有一口饱饭，有御寒的衣物，无苛政，无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