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亭奴说了很多,从小姑娘找寻他的点点滴滴,到他已知的不久的曾经,司凤再抬眸,发现烟霞落地,他又是泪流满面。
他好像不怪璇玑的隐瞒,因为他亦会如此,其中苦痛,合该他受。
可是他又心疼,悔恨,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些璇玑的曾经,并不比他的苦痛好过多少。
他捂着小姑娘的指节,哭的泣不成声,还是决心去看一看,他所不知道的一切,因为那是她历经的黑暗,是她还没有走出来的全部。
...
司凤去找柳意欢,在夜色朦胧之际,开了天眼。也看清了璇玑中了冰毒的日日夜夜,看到了她于黑暗摸索,找寻了他一辈子。
他猜测过璇玑畏惧黑暗的原因,他以为是被罗喉计都吞噬的时光,是困于明霞洞的无助,却不想竟是与自己有关。
数不清有多少个瞬间,他想在她摔倒之际伸出双手,扶她的腰肢,把她锁在怀里,然后轻轻柔柔告诉她。
璇玑,你快点从噩梦中醒来,好不好...
我一直在西谷等你,我们一见面,就在一起。
他看她,日日夜夜流泪,分明亭奴也与她说过,她的失明之症,最忌讳的就是这般。
她会坐于树下仰望,微薄的月色透过她眼上的绫带,平添的只是寒凉,她抱着双膝痛哭,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好像夜风一吹,就飘散了。
璇玑的失明之症持续了许久,刚开始她总是跌倒,撞得身上好几处都青紫,严重之时,雪白的肌肤渗出鲜血,她笨重的拂去,又像是回到了六识不全的样子。
不过,他的璇玑也是很聪明的,到后来,她用不到竹枝,也可以走出好大一段路程,他能看到,落寞的背影从日出到日落。
...
她的冰毒,过一阵就会发作,有时是一月一次,有时是一月几次,他突然就感叹,他的小姑娘真的好厉害,竟然真的可以,把他瞒得死死的。
...
26、
璇玑醒来,觉得腹部的疼痛已好了大半,只是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四肢也麻木使不上力。
她撑着坐起来,微微喘息。
她尤记得,司凤好似在夜半之时,开了十二翎羽,把整个屋照的亮堂,她就被锁在他的胸膛之间,炙热相抵,她的衣衫被他褪去了,很温暖,也沉溺。
现在想想,面容还是发红。
只是,现下也无遐顾这些了,她或许惹司凤生气了,很严重的那种,她了解她自己的身体,亭奴给的药,越发压制不住了,这次,应该是在司凤面前发作了。
司凤他,知道了吧。
...
“璇玑,醒了...”
他推门进来,看到小姑娘强撑着的身体,心中一紧,快步放下药盏,微微托着她的后颈,在她的背后加了个靠枕。
语调嗔怪。
“怎么不躺下好好休息?”
少年眉宇皱起,目光仍温柔。
“我...司凤...对不起...”
她的手从锦被中探出,揪着他的衣衫。
言语间,身躯前倾,胸膛有起伏。
“我隐瞒了你,对不起...”
“我...其实...”
她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又或者,她现在怎么说,都不对。
“璇玑,你是不是想说,其实,你也不是特别痛,也完全可以忍过之后的日日夜夜。”
“你想说,其实,你与我一起痛,一起分担。”
“其实,你只是不想让我担心。”
“那你知不知道,我会心疼,会无能为力,也会害怕,我们都成婚了,不是应该早就没有隐瞒了吗?”
司凤托起药盏,舀了一勺,轻轻吹气。
“司凤...”
小姑娘的手,泄了力,执着看着他的眸子,瞬然变红。
泪珠停驻在眼眶,还没有落下,堪堪兜住。
“璇玑,不要哭,我会心疼。”
他放下药盏,指腹柔柔点按她的睫。
“我没有怪你,知道吗...”
“但你以后,不许这样了。”
“你要补偿我。”
他说,以后她来葵水的时候,不可以再躲着他,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就如同前夜一般。
他说,在他眼中,她只是他的妻子,没有世俗观念,他会护她,永远不放手。
他说,如果她还为这些困扰,那他们就换一个地方,去一个没有这些观念的世外桃源。
他说,亭奴找到了,彻底压制冰毒的方法,他们会好好的。
...
“好...司凤...”
“谢谢你...”
小姑娘靠在他怀里,小口小口喝药,哭得眉头皱起。
“太苦了,司凤...”
“嗯...我故意让亭奴开了苦的药方。”
“让璇玑长长记性。”
...
本章未完
作者碎碎念:好久没写了,其实这几天是在别的地方开了个短篇,第一次尝试写现代文,的确是不一样的感觉。
也算是初遇夫妇的现代篇,是关于娱乐圈的,甜虐交加吧。恋综+娱乐圈+破镜重圆,加了很多冰橙汁的巧合。看过我话本这几篇文的,如果去看那个,会觉得很熟悉,很多东西都有交汇的地方。
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现在是免费的,以后可能会,我也不是很清楚...
也算是庆祝琉璃三周年了。
《月色予你》
从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