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所隐藏的

朱云变得严肃，看起来十分不满，指向杜志泽，说“那边那个，你叫杜志……嗯……什么来着？”“我么？我叫杜志泽。诶，不是，你能对你的下属上点心么？”“少贫嘴，去给我拿一盒yan和一瓶酒，至于拿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这些做什么，难道你这新时代青年已经开始抽yan喝酒了？”朱云做了个赶他走的手势，说“时间稍纵即逝，快去。”杜志泽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朱云双手手指交叉放于桌上，看向孔业祥，刚准备开口。“我叫孔业祥，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虽然被抢答了，但朱云脸上的神情却有些缓和，点点头，说“那请你把这家酒吧的账本给我拿过来，谢谢”

孔业祥在拿账本的过程中一直在思考，思考朱云要账本做什么，还有他钢材的态度。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但又摇摇头，轻轻笑了笑“不可能的，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孩童怎么可能会想到”。回到办公室，发现杜志泽已经回来了，他看着自己，却什么都没说，他也同样疑惑。又看向朱云，朱云也在看着自己，而面前放着价值不菲的香yan和酒。杜志泽拿来的yan和酒放在整个东区都极其稀有。“看来杜志泽还是有分寸的”孔业祥想着，把账本递给朱云。朱云接过账本并没有马上翻看或者说些意义不大的话，只见他拿近了一旁的烟灰缸，将未拆封的yan放进去，随即摸出火柴将yan整个点燃，看到这一幕，杜志泽整个人傻掉了，眼里透着惊愕，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的声带发出不敢相信的声音“你在做什么？你知道这yan多贵么？你居然把它整个点燃了！”但朱云没有理会，只是专注地看着火焰，像在评估一样。杜志泽火上心头，就要动手，孔业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对他摇摇头。孔业祥也很气愤，但他在等待，等待眼前这个少年能给自己怎样的答复。

火光映衬着朱云的脸，红黄交替的脸上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神情，他始终没有抬头，一直注视着火焰的源头，突然拿过一旁的酒瓶，拧开盖子，把酒一股脑倒入火焰，火焰火势略减又反扑，火苗窜得更高。杜志泽瞪大了眼，甩开肩上不断加重力道的手，“你大爷的”怒吼着伸出右去抓朱云的衣领。朱云的表情没有变化，右手握住杜志泽伸来的手，边站起身边把他向自己的方向拉动，杜志泽重心不稳爬在桌上，朱云左手摁着他的头向火焰逼近。火焰横着在志泽眼中跳动，他甚至能感受到火焰向外扩散的热浪。而这整个过程仅发生在一瞬之间，而那跃动的火苗现在离杜志泽的脸不到五公分，许久未见的恐惧又占据杜志泽心头，“又是朱家人，TMD，为什么？”，心头又蒙上了愤怒与无助。一旁的孔业祥很惊讶，谁能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居然有这样的实力。

“安静点”朱云贴着杜志泽的耳朵，用平稳的语调说到，但他的面色如同鬼神一般，杀气满溢，没人注意到他被火焰映在墙上的影子，如同一条龙，一条刚从si亡之地爬出的“亡龙”。

随即抓着杜志泽的衣服向上一提，杜志泽向后踉跄几步，摔坐在地上。朱云慢慢坐下，恢复了先前的面容，翻起账本。

“这yan和酒的价值我也是知道的，但这是你自己拿来的，我并没强求，不是么，杜志泽？”朱云幽幽地说着，“再说你不是要办庆祝会么？那可比我烧掉的东西贵上很多，你就不心疼了？”地上的杜志泽还想说些话来反驳，被孔业祥拦住了。孔业祥学习过如何从他人语言语调动作等获得信息，但在他听来，朱云话中没有夹杂任何感情，亦或者是夹杂了太多的感情，混成了一片。“您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孔业祥语气变得柔和，让正起身的杜志泽有些意外“一时的妥协么？还是……”

“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你们还在乎这家店的亏损”“您这是什么意思，这家店是我们最后的战地，我们怎么会不管不顾”

“假装听不懂么？惯用的伎俩”朱云想着，继续说“这家酒吧，太干净了”孔业祥暗叫不好，没想到朱云真的察觉到了，但为了试探他看到了哪里，他决定继续装样子“那当然，为了让顾客对这家酒吧有良好的印象，在卫生方面我们也下了不少功夫”。听到这话，朱云微微皱眉“真是的，要我替你们说出来么？”孔业祥却故作轻松“那您要替我们说些什么？”将胳膊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朱云。

朱云只是把一旁正在喷火的烟灰缸挪了过来，跃动的火苗逼走了孔业祥，朱云把它移了回去，又继续看账本“那就说说这家店的作用吧，嗯……我个人的观点，这家酒吧其实是个“遮盖物”，至于为什么……你们应该知道我来之前是个什么情况，我之前也去过几家酒吧，就没见过像这里这么“干净”的。赶走d贩的保安来自专业且在业界享有不错声誉的安保公司，这点从臂章能看出来，而且你们雇佣的保安不少，一家普通的由hei社会管理的酒吧哪里需要这么多保安，自己人就够了，这说明你们害怕手下的人做些不该做的事，把酒吧暴露而失去了它。而且酒吧内也没有什么勾引男人的女性或者偏执的纨绔子弟，我在其他酒吧见过的违法乱纪现象这里也没有。很“干净”，不错。而且你们知道过于干净会被人怀疑，所以你们还留下了厕所的小卡片和厕所隔间门上的印章，你们害怕失去这个地方，害怕失去这个“遮盖物”，这是我想的。如果我说对了，但你们认为你们所隐藏的对我来说存在与否都没关系，那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酒吧账本所记录的亏损，毕竟我只是个“管家”，我要做的，只是让这家酒吧盈利。哦，对了，你们既然身为下属，就不要总想着考验上司。”

听完这段话，杜志泽和孔业祥愣在了原地，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面前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能看出这些。过了好一会儿，朱云用食指关节敲了敲桌子“二位想好了么？是否要告诉我你们所隐藏的？”杜志泽恢复了理智，摇了摇杜志泽，二人对视，向着对方点下头，随即右膝跪地，上身弯曲，低着头，双手握拳，右手置于左肩，左手向后背过，抵在脊柱上，同时说“在下为上任亡龙麾下文龙（武龙），现向新任亡龙大人献上忠诚。”。

这突发状况让朱云不明所以，“你们在做什么？快起来，现在早不是需要跪拜的旧时代了。”二人并未起身，孔业祥回复他说“试探您是我们二人的过错，什么责罚我们都受得起。”。朱云看着他们，明白他们是认真的，便开口说“责罚是么？那就撤掉你们文龙和武龙的职务”。孔、杜二人没有任何不情愿和犹豫，应声答道“是”。朱云很欣慰，继续说“这还不够。这样吧，你们从今日起，成为我麾下‘七信使’的一员，为我献出自己的一切吧”。听到这话，二人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站起来吧，你们应该还有事情要告诉我吧？”。二人缓缓起身，整理自己的思绪。一会儿，孔业祥开口说到“亡龙大人，您左手边从上往下数第二个抽屉里有夹层，夹层放着您右手边从上往下数第一个抽屉的钥匙，请您打开那个抽屉，那里面有两份文件需要您过目签字。”“嗯，那‘七信使’呢？想好了么？”“我们会成为您的第几信使呢？”“‘文曲星’孔业祥，‘武曲星’杜志泽。至于第次，二三信使得靠你们自己争取。”“我知道了，在下‘文曲星’孔业祥，亡龙大人，向您献上我的忠诚。”“杜志泽，你呢？”“还能说什么，在下‘武曲星’杜志泽，亡龙大人，向您献上我的忠诚。”……

朱云打开了抽屉，拿出两份文件，一份是《龙跃酒吧转让合同》，另一份是《青龙会会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