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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筹码

不是灰姑娘

  洛翕和苏小小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快中午了。洛翕把搭在她腰上苏小小点脚拿开然后摇醒她“小小,起来了。”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四十五分,洛翕周了皱眉头,才开学第二天,她已经成功的翘了一个上午点课。

  过了一会苏小小才起来坐在床上,有些迷茫。“几点了。”看着手机上的十点整和那几通未接电话。还有手机静音是怎么回事!直到十点整跳到了十点零一分,她脑子里的那些零零碎碎点片段才慢慢浮现。手机静音是徐子琛点杰作,为了报复她拔他头发。

  苏小小打电话给徐子琛得到的回应是“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苏小小有些抓狂,她居然旷课了,旷的还是拥有巫婆之称的刘凌的课。

  洛翕拉着苏小小洗漱完然后打车回了学校。

  “小翕,你不回去吗?”看她并没有有打算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我去图书馆。”既然旷课了,那就干脆些,旷完它吧。

  苏小小有些惊叹她的勇气,可她一直是这样的。转头赶紧回教室。她悄悄从后门进去,刘凌虽然背着她但还是发现了。

  “那个迟到的同学,下了课到我办公室来。””

  “我的规矩,我想第一堂课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现在我不想在多费口舌,我们继续上课。”

  打铃声响起,苏小小看着刘凌离开的背影,有些忐忑。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去了她办公室。“凛子琰,去维也纳音乐学院学音乐的名额你为什么要放弃。”刘凌看着凛子琰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

  “以你现在的水平,绝对会是佼佼者。你跟苏晓萱都是难得的天才,她去了维也纳…”

  “老师,我想,人各有志。并不是所有同样的东西就会时候所有人。”凛子琰打断刘凌的话,对于他来说,并不想提起苏晓萱。

  “老师也是为了你的前途。。。。”

  “老师…”苏小小敲了敲门。及时的打断了她们接下来的对话。

  凛子琰找到机会“刘老师,那我先回去了。”说完便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苏小小,然后低头说了一声“谢谢”。

  苏小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一丝甜甜的感觉涌上心头。然后推门进来。

  “老师。…”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了吧。”刘凌刚刚的对话被她打断,有些不愉快,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坚硬。

  “我知道。”不就是因为她翘了她的课吗,那也不是她想的好吗。“知道就好,回去些五千字的检讨,下次上课交给我。学分扣二十。”

  苏小小有些郁结,“老师五千字,会不会……”

  “我不想听解释,五千字太少就一万字…”

  “不用了,老师我马上回去写。”苏小小怕她变卦,赶紧跑了。

  “该死的徐子琛,都是因为你。”苏小小一边抱怨一边走。路过琴室的时候看到凛子琰一个人坐在钢琴前面一动不动。

  她想起刚刚他说的那句“谢谢”。

  “你在哪里鬼鬼祟祟干嘛。”凛子琰看她在门口晃了一会。

  “我哪有鬼鬼祟祟。”苏小小有些心虚,推门进去。看他正看着钢琴前面的乐谱,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不小心弄湿的那本。

  “女朋友送的?”试探性问道。凛子琰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是我送她的。”

  闻言,苏小小有些失落。所以还是有女朋友了。怪不得他那么珍惜。

  “不过不是女朋友了。”凛子琰有些苦笑。

  苏小小看着他的样子,竟然有一丝丝的庆幸。

  “得到跟失去是成正比的。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马上跟他在一起,也许只是相遇的缘分到了,相守的缘分还没到。”苏小小拍了拍他的肩说到。前一句是洛翕告诉她的。

  凛子琰看着苏小小的样子,很天真,还带着些可爱。

  “这些话,真不 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苏小小有些生气一巴掌拍他的头。凛子琰叫了一声揉了揉被她拍的地方,还真狠。

  “你活该。”她就不能说这些话吗。

  图书馆内大家都安静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书,偶尔也有三三两两的低语讨论。来回的停停走走,只是为了找到自己喜欢的书。

  嘟嘟…的声音传来,洛翕合上书拿起手机看着那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会才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

  “我是陆临潼。”干脆果断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洛翕有些小小的惊讶,他怎么会打电话给她。“呃…你有事吗!”

  “洛阳有事不能来接你了,叫我来接你。我现在在你宿舍楼下。”陆临潼看了看窗外围观的女生,眉头微微蹙起。他怎么就答应了这事。

  “来接我?…”她更困惑了,突然想起来,她爷爷八十大寿她答应了洛阳一起回去,拍了拍自己脑袋,真是猪脑子,居然忘了。“我不在宿舍。”

  “那你在哪?”陆临潼有些无奈。

  “图书馆…那个,我可以自己去的,你不用来接我。”总觉得会有些奇怪,有些尴尬。

  “很快到。”陆临潼没有理会她的拒绝,挂了电话。

  洛翕看着手机屏幕的通话结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命运总是很喜欢开玩笑,给你希望的同时也会剥夺你一些东西。那一刻她的心理居然有那么一丝的失落和恼怒,就像是她精心准备好要原谅洛阳的筹码,然后就那么轻易的被放弃。原来她并没有那么重要是吗?

  她就是一个敏感多疑的人。

  坐上陆临潼的车,俩人都没有说话。缓缓的有些睡意,洛翕开了点窗,窗外的风吹进来轻轻拂过她的脸,让她清醒不少。

  陆临潼的车在一栋别墅门口停下。

  洛翕愣愣的看着别墅发着呆,十年,她离开了十年,十年前她和妈妈从这离开,她再也没有回来过。她突然有些 害怕,怕踏进这里,怕见到这里面的人。怕回忆起在这里发生的事。

  “到了。”陆临潼帮他打开车门,一只手放在车门顶上,见她没反应又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不好意思。”洛翕回过神,匆忙下车。头却不小心撞到了陆临潼放子车门顶的那只手。“没关系。”陆临潼把车门关好把钥匙交给门卫去停车然后跟洛翕一起走路进去。洛翕走着这陌生又熟悉的路,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罐子,五味交错。难受得很。

  书房里…

  “小翕她…真的会来…”洛老看着洛阳有些担心。她的孙女,离开了他十年。现在她终于肯见他了,他是又欣喜又意外又害怕的。

  “她答应的事,一定不会食言的。”洛阳很坚定。“客人来的差不多了,爷爷你要不要先出去看看。”

  “我说了要先见小翕的。”洛老有些焦急。他听到洛阳说洛翕肯见他的时候,他简直开心的要跳起来 。她终于肯见他了……

  “那我去看看阿翕到了没。”洛阳出了书房把门带上,微微叹了口气,希望阿翕真的没有食言才好,否则以爷爷的倔脾气,怕是能等上一晚。洛翕挑着没什么人的路走进去。到一楼客厅已经到了许多人,她不认识的人。许多认识陆临潼的长辈晚辈过来跟他打招呼,洛翕就乘机先走开,陆临潼没说什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他不太清楚她家里发生过的事,也不知道她和洛阳之间的那种微妙的关系。“临潼!”陆臻忝喊他。他回过头看到他爷爷正在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在他爷爷旁边的是A大的校长许扬庆。

  “爷爷,许伯伯。”

  “恩,陆叔,临潼这孩子可是越长越帅气了,这么年轻就把公司管理的这么好,青出于蓝啊。”许扬庆拍了拍陆临潼的肩膀说道。

  “小晴也不错啊,听说拿了出国留学的名额是吧。这孩子从小就聪明。”

  ……

  叩叩…

  “进来。”洛老焦急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听到敲门停了下来。

  “爷爷…” 洛芸拿着精心挑选的礼物有些胆怯的走进去 。她妈妈带着她嫁到洛家的时候她只有八岁,住到别人家里的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确从来没有消退过。洛家的人对她都很好,他爷爷对她也很好,但是她总感觉,这种好,更像是一种寄托。

  “哦,洛芸啊,怎么了。”失望的语气,和失望的神情。洛芸抓这礼物的手用了些力。

  洛芸把礼物递过去,“爷爷,这是给您的生日礼物。祝您天天开心。”洛老接过礼物放在桌子上 没有要打开的意思。“你有心了。”

  洛翕走到书房门口,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洛阳给她发信息说爷爷在书房。一直想见她。

  “爷爷,我帮你打开吧。”洛芸看着搁在桌上的礼物盒,她准备了很久。然后走过去解开绳子。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洛老愣了愣赶紧去把门打开,洛翕站在门口,还保持在敲门的姿势。看着眼前这个半鬓白头,不失严厉却没了当年的张扬确依旧倍份精神的洛期峰。洛芸拆礼物的手顿了顿。

  “小翕,你来了,来,快进来。来来来,坐这…”洛老领着洛翕进来做到旁边的椅子上。喜悦的心情散发了一地。洛翕有些不自在。“爷爷,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你看看,喜欢……”洛芸拿着紫砂壶转身想给洛老看却刚好撞到洛老,手里的紫砂茶壶砰的一声摔倒了地上,碎了一地。洛芸忙道歉:“对不起,爷爷,对不起,我…我马上收拾…”说着就蹲下去捡茶壶的碎片。洛翕站了起来,过去拉她起来。“会割到手…”还没说完,见洛芸食指裂了一道口子,鲜红色的血正慢慢的渗出来。

  “行了,洛芸,不用你收拾,你先出去。”洛期峰有些不悦,他不想他跟这么久没见面的孙女,好不容易见一面还弄得那么狼狈不堪。洛芸看了一眼洛翕,眼里净是厌恶,走了出去。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好像谁也没有想好该怎么解释这场貌似闹剧的收场。洛翕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这么就没有见面的爷爷,她真的想不出开场白。

  “小翕,是爷爷不好,知道你要回来,还…还弄成这样。”

  “没关系,爷爷你不用道歉。是我不清楚情况。算了,都过去了。”

  “好好好,过去了…来爷爷给你准备了礼物。”洛老拿出一个盒子然后打开放到她面前。那是一条白色的公主裙,今年新出的新款,仅此一条,是知名设计师维利的作品。洛翕最喜欢的设计师。

  “爷爷,我来的急,都忘记给你准备礼物了,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真不好意思。”洛翕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尴尬。

  “咱爷俩那么久没有见面了,给你送个礼物,你可不能拒绝。”“赶紧换上,让爷爷看看我的小公主是不是还那么漂亮。”你的房间还是给你留着,定期让人打扫。”

  “好…那我先去换上。”洛翕微微一笑,拿着裙子出去了。

  就好像如梦幻般的泡影,其实亲情才是最难断的,那一刻洛翕在想,也许她应该尝试这接受这一切。或者说,这本就该是属于她的,她从来不是灰姑娘,却总是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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