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吃完饭后,休息片刻,然后赶往剑阁。她刚刚到剑阁门口,就看见陵越跟风晴雪在剑阁下面打起来。
“真是麻烦。”霓漫天低声咒骂一声,飞身上前,在陵越打坏风晴雪灵石手链之前,几掌把他们分开。
两人分开后各自站在一边。
“你若是要去看看焚寂,尽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霓漫天再要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奇怪了。
“我……”风晴雪无言。
“刚刚那个,是幽都的法术?”
虽是风晴雪有错在先,但是自家师妹这咄咄逼人的样,令陵越忍不住开口,打断她继续向风晴雪发火。
“啊?!”风晴雪大吃一惊,杏眼瞪得大大的。
“我已经知道你是幽都的灵女,也知道你是为焚寂而来。你若想去看,不是不可以,不过看完之后,请跟幽都婆婆迅速离开天墉城。焚寂现在毕竟是由天墉城看护,幽都就不用劳累了。”陵越朝风晴雪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风晴雪下意识地瞟了霓漫天一眼。
“没错,是我告诉师兄,你是幽都灵女的。”霓漫天坦然承认,“你为了幽都可以把消息传出去,我自然也可以为了天墉城把你是幽都灵女的事情告诉天墉城,各为其主。我做了就是做了,用不着跟你一样遮遮掩掩不承认。”
“你没有失去记忆?”风晴雪这下真的相信了她婆婆说的话。
“我保证我娘生我下来之后,我所经历的一切事情我都记得。”霓漫天昂首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风晴雪感到受了欺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霓漫天冷笑,“我可不想在天墉城爆发洪荒之力。”
“可你的洪荒之力差点害了幽都!”
“呵,不要装出一副我害了你们就理所当然多向我讨要赔偿的表情,我师尊后来不是救了幽都诸人,保他们不死?风晴雪,你敢说你们幽都里谁死了?你要是说出来,情况又属实,我立马自杀谢罪,不必你催促!”
“再说,如果不是你们幽都当初起杀人之心,我又何必爆发洪荒之力?对着那时候还是个孩子的韩云溪你们幽都之人都能下手,我难道在你出现在天墉城之初的时候就不该防备你?各有各的错,你凭什么只追究我的?”
“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把你幽都灵女的身份说出去,不然你还会在天墉城立足这么久?”
“你……”风晴雪被她怼得话都说不出来。
“师妹,红玉姐还在剑阁等你,你不要在此耽搁了。”陵越转头对风晴雪,“风姑娘,你是否一起进去?”
风晴雪行了一礼,“有劳师……陵越道长带路。”她极为艰难地开口道。
她看了一眼霓漫天,霓漫天再不理她,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风晴雪如愿以偿地查看到焚寂的状况,回去之后立刻到清思居告诉自家婆婆,但是她回去的过程中被欧阳少恭发现,欧阳少恭便去告诉百里屠苏这件事,让百里屠苏跟他一起去看看…然后两人就都知道风晴雪是幽都的人。
陵越很快就把风晴雪是幽都灵女的事情告诉掌教真人,掌教真人大怒,直接下了逐客令,让幽都婆婆和风晴雪立刻离开天墉城。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幽都婆婆就干脆硬闯剑阁,非要去看看焚寂状况是否如晴雪说的那般安全,可守卫剑阁的剑侍红玉不给她这机会。两人一个要看一个不让看,争执之下自然大打出手,最后让人差点渔翁得利。红玉被打成轻伤,幽都婆婆直接被焚寂剑刺中,煞气缠身,昏迷不醒,风晴雪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哭成泪人。
陵越去追鬼面人,霓漫天就留下,她负责照顾幽都婆婆。
她是这里唯一可以将幽都婆婆身上的煞气化解的人,自然是她来照顾她。
霓漫天伸出手去,将手轻轻地放在幽都婆婆额头上,催动体内的洪荒之力,吸走她体内的焚寂煞气。
她体内有紫胤真人亲自施加的剑印,将她所有的洪荒之力镇压,她也只能抽出一小部分,但这些力量确实也够了。只是须臾,幽都婆婆体内的焚寂煞气被霓漫天吸走,而且被她体内的洪荒之力瞬间同化,霓漫天感觉到体内的封印被削弱了一点。
吸走幽都婆婆体内煞气后,她又运功帮她疗伤,待幽都婆婆气息平稳下来,她在房中布下阵法汲取四周灵气给幽都婆婆疗养,又布下结界保护她,做完这一切,霓漫天走了出去。
陵越正在天烨阁前给众弟子派下任务,霓漫天走了过来:“师兄,幽都婆婆已经无碍了。我想去安陆村,看看他们的情况如何。”
“那好,你去向掌教真人禀告一声,如果掌教真人同意,你就下去帮屠苏他们。”陵越道。
掌教真人派了弟子去看看幽都婆婆的状况,查实她老人家确实好了很多后,让女儿芙蕖去看着她,同意霓漫天下山去看看。
霓漫天谢过掌教真人,告退,下山去了。
“这里的情况怎么样?”到了安陆村,霓漫天就马上问周围的天墉城弟子。
“芙霓师姐,这里不知怎么就被人布下结界,凭借我们的修为,完全进不去。”
“那你们看见屠苏跟少恭师弟了吗?”霓漫天急切地问道。
“百里师兄他们…大概是进入这结界里了,我们在安陆村没有看见他们。但是大师兄也进去了,应该…百里师兄他们就在里面吧?”
“你们听着,都给我待在外面不要轻举妄动,我现在到结界里去看看,如果我入夜之前还没有从结界里出来,你们马上去禀告掌教真人,请真人注意剑阁守备,知道了吗?”
“是,师姐!”众弟子齐声回答。
霓漫天伸出手,骈指召出彼岸芳华剑,朱红色剑光划过结界,结界被她划开一道一人多高的缺口,霓漫天闪身,从缺口入了结界。
她进去之后,那道缺口马上消失不见,仿佛从未被人划开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