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静的公路。一名褐发男孩和女人被压在车子之下。
男孩被压得动弹不得。
不, 应该说他已经没力气动了沢田纲吉感觉自己的骨头被压断了十几根一样,无法动弹,只能无力的趴在地上。
疼痛宛如藤蔓,慢慢的攀沿着,如毒蛇般缠绕着他。血染红了他的褐发,顺着额角流下。
“好痛,我要死了吗”
“......真好”
“不,我还不能.....”
此时,如果有人在一旁一定会惊叫:
“卡车消失了”
是的,本该在一旁的卡车就这么凭空消失。如同云雾一般,随风消散。
但此时车下的沢田纲吉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妈妈在流血
红色,红色......多么刺眼的颜色
满目的鲜红刺痛了沢田纲吉的眼。
手中传来的温度在不断的告诉他,妈妈的生命在流失。
“不可以,不可以”
“我只有妈妈了,一定要救她”
踏,踏,踏.........
“是谁”
沢田纲吉努力的想看清眼前的人,但可惜还是模模糊糊的人影。
但.........沢田纲吉还是认出了来人.........因为那是自己的同伴啊.........
想到着,褐眸中弥漫着失望,不过一想到妈妈有救了,他就又充满了希望。
“求求你,救救妈妈......六......”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根本听不见。
但至少前面的话是传到那人耳中了。
“kufufu,真是可笑,恶心的黑手党在向我求救”随后便化作一团紫雾消失。
“不,不能违背约定……”
风吹过了,驱散着遗留下的雾气。一起驱散的泽田纲吉最后的希望。
倘若他的希望如城墙,那么在这一刻,那曾经无坚不摧的城墙在一点点的瓦解,化作尘土,被风驱散。
“为什么,为什么要怎么对我。”
“为什么,要夺走我最后的希望......”
“为什么,是我做的还不够吗?
“为什么......为什么啊......”
“昨日,在我市凌晨2点左右,并盛路发生一起汽车撞护栏的交通意外事故。”随后,屏幕转换成一张照片。
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四轮朝天,车中压着 一小孩和女人,车头有着明显的凹痕,看似与护栏痕迹一致......
关掉视频,沢田家光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最近的公务已经够多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
对于沢田奈奈的死昨天就已经从好友那得知了,
这个自私自利暴躁令人作恶的女人的死。并没有让他多伤心。
是的,因为沢田奈奈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不顾自己工作,只知道打电话的女人。为那个只知道跟他要钱,到处买买买的女人,为那个不会打理家务,只会乱发脾气的女人。
虽然好友安慰他把这当做一个假期就好了,但单单给他添麻烦就已经让他烦躁不已。
日本公关的来电并没有让他吃惊
“请问你沢田奈奈的丈夫吗?”
“是,怎么了?”
“是这样的先生,您的妻子在一场意外车祸中去世了,您的儿子现目前正在医院昏迷不醒,我们希望您可以配合一下我们的
“嗯,我知道了”
沢田家光在昨天就让巴吉尔订一张回日本的机票,时间就在两小时以后。
“沢田叔叔你这么着急要去哪?”
“十代目,我妻子去世了,要回去一趟”还是那样平静冷淡的声音,仿佛这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小事。
眼前这个纤细少女就是近日刚上任的彭格列十代目----西雪流乃。
“这,怎么会这样” 西雪流乃惊道,一双清澈的眼眸中出现了水雾。
看,这就是彭格列的十代目一个温柔的善良女孩。
“没事的,您不必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哭泣”
直到与沢田家光分别后,西雪流乃的眼泪还是没有停止。一旁的山本武在安慰好西雪流乃后就去处理公务了。
最近是流乃上任初期彭格列的公务翻了好几倍,现在沢田家光又不在他的公务又多了不少。
碧丽堂皇的房间内,西雪流乃躺在柔软的床上,眼中的眼泪早已消失,取代的是背后的冷汗。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为什么沢田奈奈偏偏在这个时候死。
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一切让她很不安。
就想三天前那样。
三天前正是为了庆祝自己当上彭格列10代目而举办的家族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