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节适配BGM:耳语——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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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走得很快,前几年的回忆也如流水般快速划过,或许也留下了一丝波澜。
再过了前面这一个拐角,便到了Good night bar了。
阮棠进去的时候没想太多,音乐声很大,但阮棠只专心寻找着朴灿烈的身影,直到视线锁定在刚才她才离开不久的位置时,心下还是紧了紧。
阮棠抬腿走了过去,最后,在那个角落前停下。
阮棠“……你在等什么。”
这边的音乐声较小,看他们俩的样子,也没人过来这附近。
“……”
朴灿烈“……在等雪花,等圣诞树,等新年的烟火,和更好的我们。”
朴灿烈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手里抓了好久不放的酒杯,嘴角微微勾起,答非所问。
情深义重的时候,说什么都好听,计划的都长远,期望的都美好。
阮棠“朴灿烈。”
朴灿烈“怎么啦,我的阿棠?”
阮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阮棠的确想不明白,朴灿烈为什么会对她情根深种,就算到了这种地步还是想着过去,没对她说一句不好的话,她却一字一句都把针扎在了朴灿烈的心里,很深很深。
朴灿烈却突然激动了起来,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或许是酒劲儿上来了,他嚷嚷道:
朴灿烈“谁……谁喜欢你啊,你少自作多情了!”
一开始声音还很大,后来却又渐渐弱了下去。
朴灿烈“我是爱你,我自作多情。”
声音很小,细微得只像是棉花从耳边一擦而过,阮棠却听得很清楚,那几年的回忆很清晰,他们几乎从没吵过架,今天是闹得最凶的一次,但朴灿烈也从不给她难堪,只是用着自己温柔又笨拙的方式,守护着阮棠的自尊心,也是守护着自己的自尊心。
那一刻阮棠心里有些痛。
我好像仗着你喜欢我,做了好多你讨厌的事。
其实一开始阮棠对他动过心,也想过两个人一辈子好久,尽管现在再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但那些年的心动是真的,爱他的痕迹是真的,甚至到今天仍留有余温,只是用了最残忍的方式,推开了最好的人。
朴灿烈曾经说过,阮棠在他眼里亮晶晶的,会发光,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比阳光还要明媚,但也只能做他一人的太阳,温暖他便足以,现在想起来,也不过是玻璃罐子里找糖吃。
阮棠明白,她再也追不上从前那个发着光的自己了。
是她亲手把那个自己推远了,连同朴灿烈也一起推得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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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朴灿烈心里也是很纠结的,那些回忆来潮之迅速不亚于阮棠,只不过他也在后悔,他在想,如果他不信那人说的话,也不曾去Good night bar,最后的这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会不会他还沉浸在与阮棠在一起的幸福之中,每天接受着阮棠甜得出蜜的爱里,也让阮棠,从始至终都活在他的那个记忆里。
朴灿烈从没想过阮棠会变成这样,不懂,如今更不想懂。
朴灿烈心里明了秦舒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左不过是怕他识不清阮棠如今的样子,但更多的是,秦舒对他的心思,大家也一直都明白,那份爱慕和他刚被阮棠吸引时别无二致。
其实,刚和阮棠分手的朴灿烈,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碰见了和朋友吃完饭的秦舒,秦舒见他状态不大好,便上去扶了他一把,结果被朴灿烈一把甩开了,秦舒不恼,而是淡然道:
秦舒“阮棠真的有这么好吗?就算你看到了她的真面目,哪怕你们的感情已经被钻了空子,你也还是选择维护她,从来都不曾想怪她吗?”
朴灿烈嗤笑道:
朴灿烈“我的女孩子不管分没分都是我的,不需要别的男人来钻空子……我们吵架会调解,分手也会复合。”
秦舒看着他的背影,眸子里的光越来越暗沉,朴灿烈连正眼看她都不愿意,全心全意都放在了阮棠身上,就算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朴灿烈也总是装不知道,秦舒有时候很想问一下朴灿烈,他这样子真的不累吗,为什么一定要守着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人,再委屈也甘之如饴呢。
秦舒“……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含含糊糊不明不白的就在一起,到最后发现这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
听了秦舒这话,朴灿烈的心突然一颤。
一厢情愿……吗?
可是一开始,阮棠真的很喜欢他,不比他的宠溺少半分,尽管如今渐渐演变成这个样子,阮棠也从未对朴灿烈半分不好,秦舒她懂什么?
对啊,秦舒她什么都不懂。
朴灿烈如是想道:
朴灿烈“同样的话,也送给你。”
留下这八个字后,朴灿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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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沉默了良久,阮棠看他望着玻璃杯出神,便也知道他又在想之前的回忆。
那一刻阮棠突然很想抱一下朴灿烈。
鹿晗说得没错,此时的朴灿烈确实像极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巨型泰迪,而阮棠,正正是那个抛弃他的残忍主人。
算了,败给你了。
阮棠“过来,让我抱会。”
阮棠张开了双臂,朴灿烈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了一眼阮棠,下一秒便整个人扑在她的身上,他双手锢得好紧,几乎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他一身酒气,意识却清醒。
朴灿烈“阿棠,你知道吗?他们有很多很多关于爱的道理,可是我只有你……”
还好你回头了,是你捡起了我的七零八落。
阮棠的手轻轻抚着朴灿烈的后背,一路向上,最终,在他头发上揉了一把。
阮棠“灿灿,我要走啦。”
六个字,每一个字都在敲打着朴灿烈的心,他没有放开阮棠,甚至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
朴灿烈“去哪儿?”
朴灿烈“和谁?”
朴灿烈“回来还爱我吗?”
朴灿烈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说出口的话,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
阮棠“灿灿,闭眼。”
阮棠轻轻推开了朴灿烈,双手覆在他的耳朵上,可朴灿烈还是听到了她说:
阮棠“如果真的那么难的话,就闭上眼睛,捂起耳朵,不看,不听,乖点,我们不要了。”
她的意思浅显易懂。
朴灿烈眼里的最后一点光,最终还是磨灭了。
他猛地抱住了阮棠,瞬时又松开。
朴灿烈“阿棠,早点回家,注意安全。你的护花使者要休假了。”
阮棠看见了他的笑容,很阳光,很干净,一如往昔。倏尔,阮棠也笑了,只不过都是带有苦涩意味,强装笑容罢了。
这样想想也挺好,你永远穿着蓝白色校服,在教室门口等我,手里拿着我最爱喝的奶茶,一身的少年气息。
阮棠“好。”
看着阮棠背影渐行渐远,朴灿烈明白这是彻底的了断了。
原来,真的只是一厢情愿啊。
在他第二次的确认后,这场持续了三年的恋爱,终究落下帷幕。
我怕与你争吵,所以只能在我们都是最好的样子的时候,先一步离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