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秒之后,“爷爷,我这就来。”
他把夏蓓可的手拿开,径直走向贺爷爷。
等他应付完那些虚与委蛇的寒暄,再回头时,夏蓓可已经不知所踪。
只看见地上躺着的星星发夹,他认得,这是夏蓓可头上的。
他捡起,放进口袋。
再站到爷爷身边时,就是夏父夏母被抓走,夏蓓可抱着他送的兔子玩偶哭泣。
贺峻霖捏着口袋里的星星发卡,突然觉得那发卡烫得惊人。
“爷爷,这…”
爷爷对这一切似乎并不好奇,淡定的拉起贺峻霖,对身后的儿子儿媳说:“今天完成的很好,走吧。”
车子缓缓启动,他透过车窗,看到马嘉祺和马嘉诚一家正安静地坐在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里。他们的身影透过玻璃显得模糊而沉静,仿佛被时光定格。
直到他的车驶远,视线再也捕捉不到那熟悉的轮廓,那辆车却依旧停在原地,未曾挪动分毫。
这些记忆被他藏在内心深处。
从那天以后,他不再弹琴,试图剪断绑着自己的木偶线。
二叔的儿子,开始超越他,爷爷的目标又换了。
“你是贺家的孙子,你代表的是整个贺家。”
二叔的儿子被爷爷捧在手心,贺峻霖自然失去了价值,爷爷便不再严格要求他,他用了一年,换来了自己的自由。
从那以后,他整日与丁程鑫他们在一起,处成了真正的好兄弟。
曾经那些没玩过瘾的游戏机,如今成了他昼夜不分的陪伴,一玩便是整宿整宿,仿佛要将过去的缺憾全都弥补回来。
那些从未踏足过的场所,他也一个不落地去体验,像是要把自己丢进全新的世界里,尽情填补内心的空白。
但他从未遗忘内心深处真正的热爱,每日总会抽出半小时,沉浸在阅读的海洋之中。
兄弟们眼见他的变化,也只是觉得他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心中的疑惑虽未完全消散,却也不再多问。
…
儿时的那场相遇,如同一缕破云而出的阳光,照亮了他原本昏暗麻木的人生。
夏蓓可教会了他如何反抗,如何挣脱那些无形的丝线,让他从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蜕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灵魂的真正的人。
那些记忆,深深刻在他的心上,犹如烙印般不可磨灭。如今,又怎能轻言放弃她?她的存在,早已成为他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这些事情,他从未向任何人提及。他想将她美好的一面悄悄珍藏在心底,那是独属于他们的回忆,如同绝版的珍贵藏品,再也不会重现。
只是可惜,她一直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他。
十年前有勇气尝试摆脱操控,十年后怎么就没有勇气追爱呢?他要试一试,停在原地永远不会成功。
贺峻霖抬头,喊住了正在上楼的母亲。
贺峻霖“不管怎样,我都会试的!”
贺峻霖“她…对我来说,不一样。”
贺峻霖“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贺母听到这话,仿佛又看到了10年前,那个砸了钢琴,与爷爷抗争的贺峻霖。
万年龙套贺母:“我不会支持你,也不会干涉你,这是妈妈最大的让步。”
万年龙套贺母:“你父亲,爷爷怎么做,我也不会干涉。”
万年龙套贺母:“收拾收拾,明天就飞京城,参加后天的慈善会活动。”
她心疼儿子,但自己又没有话语权,能做的只有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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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上了刚开始夏家破产,夏蓓可抱着的兔子玩偶为什么是贺峻霖送的坑了。
写贺峻霖的童年也是让这个角色丰满起来,形象立体,不是一个单一的人。
也是为了解释为什么贺峻霖不肯放弃夏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