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黄昏,在一片鸟儿归巢的叫声下,落日余晖照进院落里。一个有模有样的床架已经做好。
众人吃罢晚饭,张天安把床架抬了进去,又叫夏婉灵给铺上细棉和被褥。
等夏婉灵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摆好了法坛,张天安头戴七星帽,身披八卦道袍,手拿着红丝丝的桃木剑坐在中央。
而宋一宁呢,张天安叫他坐在法坛前边,一块黄布包裹的垫子上。
一众小孩在院子里等着,等到太阳落下,月亮升到树梢的时候,张天安终于开始作法。
张天安一个剑指点燃香烛,接着舞动桃木剑,在法坛前边踏起了七星天罡步,几步踏完,张天安桃木剑挑起一张符纸,符纸凭空燃烧化成了灰烬。
此时张天安手中的桃木剑散发出耀眼的红光,宋一宁看得都愣了,又看见张天安端起碗喝了一口酒,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这是冲自己来的呀。
看着张天安一脸的凶相,宋一宁吓得心惊肉跳。张天安走到宋一宁面前,对着他一口酒就吐了出来。
宋一宁满头满脸都是酒,此时再睁开眼睛,却见张天安伸手在扒自己的衣服。
宋一宁开始挣扎,抓着张天安的手就喊:“师傅不要啊,不要脱我的衣服啊!”
张天安这眼睛一瞪宋一宁,也不知怎么的,宋一宁感觉浑身僵硬,怎么动也动不了了。
等张天安脱去了宋一宁的上衣,宋一宁上半身都裸露在外边,张天安咬破中指开始在宋一宁胸口画了起来。
宋一宁只感觉胸口热热的,想往下看个究竟,可脖子也动不了,只能滴溜着眼睛往下瞧。
张天安一张驱妖破灵符画完,宋一宁胸口一张大大的血符,遍布了前身。
接着张天安回到法坛前边,抓起一张符纸,点燃了化到水里边,端着碗来到宋一宁眼前,喂他喝了下去,而这碗符水,也是驱妖破灵符。
敢情这小老头,也学过中医,外敷内服懂得可不少。
宋一宁被灌喂下一碗符水之后,刚开始觉得没什么,就觉得肚子有点涨,可过了一会儿,宋一宁感觉由打腹部开始,直到全身,一股燥热窜动了起来。
这股燥热变成灼热,让宋一宁感觉浑身像是从里到外被烤熟了一般。
这样的疼痛让宋一宁开始哀嚎,一开始还是他的声音,可叫着叫着,就不对劲了。
宋一宁原本稚嫩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叽叽喳喳的,倒像是什么鸟类的哀嚎。
宋一宁这儿疼得满地打滚,此时皮肤也变成了通红的颜色,在地上滚来滚去。
张天安站在一旁,一双眼睛透露出精光,他看着宋一宁口中喊到:“祝明,拿铁沙网来!”
站在一旁的顾祝明跑进屋子,不一会儿拿着一张血红色的大网跑了出来。
一路跑到了张天安身旁,张天安接过大网,手中一拧,这网就变得直了,张天安拿着红网,对着宋一宁抽打了一下。
这一下打得噼啪作响,宋一宁张着嘴嘶嚎得更加厉害了,张天安又抽打了几下,宋一宁忽然趴在地上不动了。
张天安抬头一看,从宋一宁身上飞出一个身影,停在半空中,是个老太太。
这老太太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着张天安,张天安对它喊到:“妖孽,竟敢害我徒孙,今日你若不离开他的身体,你必然魂飞魄散!”
张天安说完话,可却没有动手。
那黄鼠狼老太太看着张天安说道:“我在这孩子身上,不为别的,只是想保他平安,他已经喝了我的血,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张天安这脸上露出冷笑,“你真当我茅山派是吃素的吗?!”
说完话脚往后这么一踢,法坛上的桃木剑就飞了起来,张天安拿着桃木剑,对着黄鼠狼就飞扎出去。
桃木剑扎中,黄鼠狼哀嚎一声落在地上,张天安飞身上前,用铁沙网继续抽打着黄鼠狼。
这时候,顾祝明却是发现宋一宁脸色煞白,一副要死的模样。
顾祝明上前把宋一宁扶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脖颈,脉搏微弱,顾祝明对着张天安喊了一声,“师傅!”
张天安听到,转头看见了宋一宁的模样,停止了抽打。
黄鼠狼见状是赶忙说道想,“我与你徒弟如今同气连枝,只要等到他成年之际,我恢复内丹,我便离开他,如何?”
张天安一听,举起手中的铁沙网,又要抽打下去,黄鼠狼又说:“在这期间,我会保他渡过劫难!”
张天安听吧,一双眼睛眯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说道:“你留到13岁,13岁一道,你便立即离开,否则我打散你的妖灵!”
黄鼠狼听完,咬牙切齿的说道:“老道士,你不要欺人太甚!”
张天安也不与黄鼠狼多做争辩,单手捏起印决,在黄鼠狼身上下了一个禁制,黄鼠狼看了张天安一眼,张天安一瞪它,它便回到了宋一宁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