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怕是不知道棠九的名气有多大。”
有人突然把话题扯到了张继科身上，张继科只摇了摇头，“倒也有所耳闻，因为恰好有位旧识与她同姓，便多留意了几分。”
“莫非张公子这位旧识就是棠九？”恭王爷听张继科这么说，也有些起了兴趣，问道。
“王爷多虑了，只是巧合而已，我那位旧识可从来都不会唱戏。”张继科轻笑，接上恭王爷的话。
恭王爷面做惋惜状，“可惜了，若真是旧识那本王今天还能沾沾张公子的光。”
“王爷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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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议论棠南倾只隐隐约约听到了些，并不是听得很清楚，前奏乐器的声音太大盖过了说话声。
棠南倾与同伴一起上了台，按照预先排练过的进行演出，很快就到了她的独角戏部分。
乐队停止演奏，棠南倾立于舞台中央，用袖子轻轻遮住未施粉黛的脸。
“奴把袈裟扯破，埋了藏经，弃了木鱼，丢了铙钹……”
棠南倾一挥袖子，眼神中满是决然，她一步一步地走到戏台最前方，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故事一般，神情似悲似喜，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
“从今去把钟鼓楼佛殿远离却，下山去寻一个少哥哥，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弥陀般若波罗！”
随着最后一句唱毕，棠南倾再度退回戏台中央，轻轻地俯身，向台下人致意，退了场。
“没想到这棠九，不光戏唱得好，模样和身段也是数一数二，穿得这么素净也遮不住。”
恭王爷随口称赞了句，本没有其他想法，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恭王妃笑着问道：“王爷可是看上了？若真看上，妾身便亲自去找班主买下她。”
恭王爷一听，心思动了动。
若是能让棠九成了他的女人，那说出去可是件极其光彩的事情。
棠九出了名的清高，拒绝了不少有意的世家子弟，偏偏还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放弃不做追究。
这一点恭王爷很是好奇。
“那就……有劳了。”恭王爷笑了笑，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棠南倾名气大，若是差下人去找班主说要买她做妾，必会让那些喜欢她的戏痴们觉得怠慢了她，免不得落人口舌。
恭王妃心中有数，便落落大方地向众人先行告退，去找戏班子的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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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南倾下了台，身上的戏服早就已经湿了个彻底，她迅速换下，随便冲了下身子便换上了下一场的戏服。
突然有个丫鬟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角儿不好了！”
棠南倾描眉的手顿了顿，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向小丫鬟，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丫鬟因为跑得太急，气喘吁吁，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
“不急，慢点说。”棠南倾耐心地等她平缓下来。
“刚刚路过班主那边，我看到一个穿着特别漂亮的贵人去找他，我一时好奇，就走得慢了点。”
“结果听到那贵人是恭王妃，说想跟班主留下您，说得倒是好听，这不就是要让您给恭王爷做妾吗！”
“慎言，隔墙有耳。”棠南倾没多说什么，只叮嘱道，但眉目间多出来的几丝忧虑出卖了她。
作者占楼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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