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偃开以及整个永宁候府都是些没有脸色的,这顾偃开贪图白娉婷的丰厚嫁妆,倒也可说没问题,毕竟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可这娶进门后,就爱答不理的,上上下下都觉得这白娉婷是候府的耻辱,这填补亏空的时候就是笑容满面,这娶进门来就是冷眼相待,这就是明晃晃的骗婚啊!想到这些种种,又想到这木已成舟,就对着旁边的常嬷嬷说道
回心嬷嬷,我听闻那东京城里的娘子夫人们都喜欢制香,虽说我们扬州不兴这个,但总要入乡随俗,你下去将香料都备齐。这从扬州到东京还有些时日,我刚好在船上也无事可做,这制制香也是极好的。
。常嬷嬷:姑娘真是蕙质兰心,考虑的真周到,奴婢都忘了这点了,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回心嬷嬷快去吧!
常嬷嬷离开了,白娉婷看着头上这精致沉重的花钗,想到顾偃开那个渣男,随手将花钗放到了一边,为这么个渣男压累了自己的脖子可不值的。舒服地躺在软榻上,白娉婷想到自己穿越的这些世界,虽然已经过去的了千百多年,可自己仍然清晰地记得前世,或许这就是她的心结,只是不知道何时能结。
想着想着白娉婷就躺在睡着了,要知道为了这婚礼,白娉婷可是从三更都起来梳妆打扮了,而且此时也未丝毫吃食,这又困又饿不睡过去才怪。等到常嬷嬷收拾好香料后,进屋就看见已经熟睡的白娉婷,常嬷嬷并没有叫醒她,只是守在她身边静静地等着。其实常嬷嬷也是个苦命人,少年丧父,为求生计入白府做了白娉婷的奶嬷嬷,因为常嬷嬷长女早夭,所以常嬷嬷对白娉婷那是早就当做亲生骨肉一般,这次远嫁永宁候府,常嬷嬷放心不下白娉婷,这才要随着一同前往。
等到了时间,常嬷嬷就将白娉婷唤起来,白娉婷看着约莫有几斤重的花钗头冠,借口自己落枕脖子痛,才避免顶着这么重的花钗。临行拜别,白娉婷看着泪眼模糊的白父,眼睛也不由地酸了,听着白父的谆谆教诲和美好祝福,白娉婷忍不住让白父随她同去,可白父却含笑拒绝了。
白家的婚船很快就离开了扬州码头,白娉婷想到白父拒绝上东京,也知道其中的缘故,不就是为了多挣点银钱,让女儿在候府抬的起头,想到白父的一番爱女苦心,白娉婷心里很是惋惜。
过了不久,白家的婚船就到了东京城,婚船上的百万嫁妆让众人议论纷纷,这白家是扬州是富商大家,可在东京城里却什么也不是。平民百姓只以为这商女厉害,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又或许其中有可歌可泣的爱情,这才攀上了显赫的永宁候府。可东京城里的世家却知道其中的含义,许多和顾偃开同龄的纨绔子弟都在看笑话,顾偃开的脸色如寒冰一样难看。而又因为这桩婚事乃是永宁候府顾家上下的耻辱,所以这婚事办的冷清极了,永宁候府除了宴席还过得去,其他的都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