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
“我是来找京子的。”
陌生的面孔，就算是女孩子，穆珩也多少有些提防。
“别这样，我只是有话跟她说。”
白莹今天穿着白色收腰连衣裙，显得她腰线很窄。半马尾，加上一个红色蝴蝶结，美好初恋的形象吗？
“二楼右手边的房间。”
穆珩看了一眼手机，当时的好友找上他，邀请他一起打游戏，他没有回复，关掉手机，看起了书。
是渡边淳一先生的《失乐园》。
但是他不是看书的料，他看不下去。
白莹并没有被顾京黑暗的环境吓到，很好奇这么暗的环境，她为什么还可以很正常地看书。
“我是白莹，初中的时候我们说过几句话的。”
“我也考上了，当时开学考跟你一个考场，你应该没有注意到我。但是你很白，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当时我们班都在传，说尖子1班有一个狐狸精，花枝招展的，每天涂粉。可是她们也每天精心打扮，粉厚的犹如城墙。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们说的是你，她们在嫉妒你。”
“我第一次跟你搭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身上的悲伤，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肯定有什么秘密，但我不想知道，我怕增加你的悲伤。我在想你可能不会不在意她们的话。她们在嫉妒，而你在悲伤。”
白莹说了很多话，顾京一句也没有回答。
白莹离开了，看了一眼穆珩。
“你会保护她吗？我在想，你不会。”
穆珩没反应过来，白莹离开了，关门的声音很轻。
他保护不了顾京。
白莹是这样想的。
上学的时候，裴成泽像个粘手的牛皮糖，甩也甩不掉，甩掉了还要弄点在你手上。
顾京好像习惯了裴成泽的存在，就像她习惯了穆珩一家的存在。
“京子，这是早饭。”
“京子，午饭一起吃吧。”
“京子，一起跑步吗？”
顾京体育很差，经常被体育老师教训，但是一想到她又是那个老师的爱生，就没有多说什么。
“顾京，不要懒散！”
顾京讨厌体育课，讨厌挥洒汗水的感觉，讨厌自由活动大家都在消遣的感觉，讨厌在烈日下暴晒的感觉。
不知道那个老师的面子有多大，顾京的体育本来不的不及格，变成了及格。
“不就是攀了高枝吗？”
有这个说法出现，她后面所有的科目高分都因为这种说法，她的能力被说成是攀高枝，根本不认可她的一切能力。
后来她去找那个老师，但是那位老师一直称病不见，说除非带来他满意的作品。
交了一篇又一篇，她从《诗经》写到鲁迅，再是季羡林，再是各种作者。
他依旧不见。
不是说会教他她读文学吗？为什么一直不见她？她哪里做的不好？
“京子，怎么了？”
顾京没有说话。
“是出了什么事吗？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也好啊。”
顾京没有说话。
“算了算了，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顾京看着手里的稿子，她要压抑，她不能闹，同学会说的。
她不能发脾气，她不能自作多情。
“拿走吧，我要学习了。”
声音很小，裴成泽没听见。
裴成泽追了她一年，他皱了皱眉，他并不觉得自己很喜欢顾京，他想得到她，折磨她，让她疯掉。
“京子，放学后我们谈谈吧。”
要得到她，不能半途而废，不能因为新鲜感就放弃这一年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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