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在午后不久便大致结束了,雍州三位殿下站在高台之下拱手行礼,往年围猎的彩头也不过是什么珍珠玉石,岂料,这一次,却是裁云剑,裁云剑来头可就大了,乃是雍州先祖所用佩剑,一直沿袭至今,丰苌猎了麋鹿两只以及小兽十只,计了二十分,丰莒猎了麋鹿两只豺狼两只,计了三十分,若没有比丰莒献礼更多的,这次便花落丰莒了
凤栖梧拉了拉凌月,凌月并不想掺和三个人的争斗便摇了摇头,凤栖梧上前拱手:“大王,栖梧此行见二殿下身边女官极为合臣下眼缘,且这位女官猎得了五只豺狼,按这次围猎来算,应是计得五十分才是”
“哦?”雍州王尾音上挑“兰息身边的女官?出来让本王瞧瞧”
凌月规矩出列福礼:“臣下二殿下府内女官凌月,因殿下宽仁才让臣下入猎场玩了几把,昔年王上围猎那可是能猎到熊罴的,臣下区区五只豺狼着实在王上面前献丑了”
这一句话说的恰到好处,雍州有了一个凤栖梧,却不一定需要第二个,这一次凤栖梧也是爱才,看的凌月如此才能不忍埋没才推了她一把,没成想这一下就是进退两难
正在此时,躁动之声传来,众人往声源处看去,只见穿云穿雨驾马驱赶了二十头麋鹿到了围猎场,二十只麋鹿,已经算是满分了
“父王,儿臣久病,前不久凌女官寻得一物可以暂时性驯服野兽”丰兰息拱手“虽然有些讨巧,但,父王,儿臣为父王献礼,愿为大雍逐鹿也”
雍州王哈哈大笑:“极好,极好,看来这裁云剑就是息儿的了,来,息儿,接剑”
“是,父王”丰兰息上前恭恭敬敬接过裁云剑“儿臣必不负父王期许,为大雍斩出一道前路”
“很好”雍州王点头“那么,孤记得礼部还缺一个位置是吧?”
是了,礼部是缺一个位置,可缺的却是尚书一职,与凤栖梧平级的位置,凤栖梧身后有凤家,所以,尚书一职坐的不会有任何人有异议,可凌月身后却只有丰兰息,雍州王抬举凌月做礼部尚书,那是不是寓意着,二殿下即将有大造化?
“是的,大王”内侍监接话
“二殿下府内女官凌月,接礼部尚书一职,兼任二殿下府内女官”雍州王看着凌月“凌卿与凤卿是大雍为数不多的两位入朝女官,望诸卿继续为我大雍出一份力”
凌月福礼,头低的极低:“臣,凌月遵命”俯于身下的脸晦暗不清,雍王啊,若是你知道,冀州的公主来到了雍州还做了你的尚书,你又作何感想呢?真想看看你那张脸的样子啊
这一场围猎各有所想,却不想,最终得力者却是不显山露水的二殿下丰兰息,丰兰息得了裁云剑,凌月一举做了尚书,似乎一直未曾改变的局势在发生了改变,那个从来不在世子之争的病弱少年,已经展露了自己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