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丹突然崩溃痛哭,她有哮喘,感觉气短,呼吸加快,时而难以呼吸。
刘一丹跌跌撞撞的去翻找药,找到药的时候,手一抖,药掉落在地,刘一丹发了疯似的狂吼:“为什么,为什么啊?”
最后一颗珠子大的眼泪滑落入狼狈的趴在地上的刘一丹的发丝里,红肿的眼睛睁着,没有一丝眼神流露,只剩下了急促的呼吸,由快,及慢,到平,至无。
蒋星然从国外回来了,和舒畅一起料理刘一丹二人的后事,几个星期后,葬礼结束了。
如果舒畅的父亲没有在公司有危机时给刘一丹实现梦想,那么公司也不会亏损巨大,现在是负债连连她的父亲也不会出车祸,这个家就不会毁。
因此,她将这一切归根结底全是因为刘一丹,她觉得自己才是整场灾难中受伤害最大的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蒋星然,把他当作是仇人的儿子还是当作朋友对待?
舒畅心里现在真的很乱了,父亲公司的破产,突如其来的车祸,刘一丹和舒畅父亲的相继去世,就如同颗颗碎石迅速而又猛烈的冲击,将舒畅本就脆弱的内心伤害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舒畅父亲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带走了对刘一丹的爱恋,带走了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却留下了巨额高债,只留下了舒畅独自一人去面对。
舒畅对于父亲给刘一丹钱对刘一丹好,没有什么感情上的波动,却唯独现在她恨他,很恨。
需要料理的后事也都搞定了,舒畅没跟蒋星然说过一句埋怨话。
因为担心舒畅如今只身一人生活,蒋星然不放心,从美国退学了,舒畅没有理他一下。
这之后,舒畅和蒋星然住在了一起,舒畅每天该上学上学,她不像她父亲那样要偿还债务,咱中国法律上也没有父债子还这种规定的。也就是说,舒畅没有义务给父亲的债务承担清偿责任,除非她继承了父亲的遗产,那么同时是继承父亲的债务的,这个时候就需要进行债务偿还,可是舒畅父亲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蒋星然和舒畅从小就成绩好到大拥有自己的奖学金,所以上大学的二位丝毫不用担心生活问题了。
蒋星然对舒畅很好,给舒畅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他全包了,而舒畅,对他好像夏日放在冰箱里的冰块冷冷冰冰的。
学校是二人彼此的心安的一片静土,可以在看不到对方的情况下活的更加自由些。
恐怕只有蒋星然时常会在二楼安全通道窗静静的看着操场上一改冰冷的脸和同学聊天有说有笑的舒畅吧!
在旁边背对着墙,梳着三七分的刘海,嘴角含根底部冒着火星的烟,一只脚踩在光滑的墙面上的蒋星然的发小周燃,将一根烟递向蒋星然:“来一根。”
蒋星然摆摆手:“她还小,闻不得烟味。”目光又一次汇聚在那个将碎发撩至耳后的女孩。
不用蒋星然解释,周燃也知道他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