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她又将何去何从?她闭眼沉思,嘴角溢出一片片血迹,被子弹打中的胸口好痛,真的好痛,那感觉就像一颗散入人世历练的小水珠在太阳的照射下而蒸发,她如释重负地倒地了,脑海中回忆起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同事,竟有一丝丝失望地双眼望着天空缓缓合上,“再见了,世界。”她嘴角那鲜红的血液在嘴角的弧度下开了花,那么鲜艳,那么美丽,却彰示着生命的凋落。
她走了,她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萧警卫。”一群蓝衣少年手握枪,却在此时散落在地,如一群出圈的羊一样飞奔向她,声线颤抖而一声声却整齐地哭喊道,许多人围绕着她,跪地不起,声泪并俱,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而这群少年在楼下看着她被毒贩打倒在地时心猛然抽了一下,一种雷击之痛从眼眸传入心脏,而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望着她与毒贩双双倒地,他们拼命冲上楼,却花已凋,人已去。
“请节哀。”一位白衣医生如天使般降落,可此时天使的声音却如同恶魔般击碎了他们饱受摧残的心。“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对吗?”一位蓝衣女警卫摇动着她泪流满面,像在寻找保护伞一样又似发疯般向身边人追问。
“娜娜,艺儿已经不在了,你冷静点。”一旁的男警卫捉住她,两行清泪亦流了下来可却不得不安慰他人。
娜娜在男警卫的怀中哭泣,而男警卫双唇颤抖地抿着,双眼沉重地闭了又张,脑海中的隧道却往回倒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见一身穿警衣的少女神采奕奕却内心七上八下地拍着男警卫的肩膀说道。“你就这么答应我的。”男警卫嘴角沉重地冷笑道,说是笑却比哭还沉重望着她在心中暗忖道。
“你是否懂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她闻声毫无波澜的望了望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之大,唯有她一人,雪花片片凋落,她伸出掌心接住一片片雪花,满面忧愁地望着掌心的雪花融化为水,淡淡启唇道:“这雪花,世人皆说它为冬季之象征,万物之滋润神,可惜,本身也不过是一滴水,却与水地位千差万别,真是可笑。”说完淡淡的冷笑了一声便将雪水倒入雪地。
她望着融化了的雪水侵蚀着雪地,却被雪地又结为了冰,不禁秀眉一皱,内心怅惘。
“你还是不懂,请。”那一声清脆而刺骨的声音又从忽远忽近处传来。
顿时,她来不及反应,便被硬生生地从雪天中拽了出来。一丝刺眼的阳光似乎想要照亮她心里深处的黑暗。可一缕阳光照入了黑暗,它便成了有罪的,如若它能驱散黑暗,那它便是有功,一罪一功,一步踏错,便是万里之差。可惜她的心房已闭锁,唯有自救。
她右手因太阳太猛烈而伸起遮住了眼眸,一声声哭泣声从近处传入耳边,她低下了头,天气顿时变得柔和。
天色甚蓝,几层颜色组成了这辽阔无边的天空,墨蓝色衬托着青蓝色,头顶一片片心事重重而奇形怪状的云朵静悄悄飘向云海。
她望着跪在地上为她而哭泣的人,他们呼喊着她,一声声呐喊如同一把把石锤无声地敲打着她紧闭的心房,她伸出右手摸着自已的心脏,神情中流露出一丝痛楚。
“你懂了吗?”熟悉的声音又从耳边响起。她沉默不语,半响,她低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何会如此伤心?我不解。”“罢了,那你便再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