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兰西的一座高塔之上,出现了一道黑影。
“呼!”
她的右手拿着一个残破的旗帜,冷风不断的吹过,带起了旗帜残破的布料,她向前一步,将自己彻底暴露在月光之下。
身上穿着铠甲的女性低着头,整张脸被黑暗遮住,她的头发非常的短,发尾有被切割的痕迹,她的双手漆黑,紧紧的握着长剑和旗帜。
白底鸢尾花的旗帜有被火焰灼烧的痕迹,,几乎被烧掉了一大片,手中的长剑也是锈迹斑斑。
她呼出一口气,慢慢地抬起了脑袋,她的右脸完全被火焰灼烧毁了,变得非常扭曲狰狞,左半张脸也是维持面无表情的状态。
她俯视着高塔之下的城市,沉默了很久之后,她仰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现在的法兰西,变得真好啊……”
她想要笑一笑却发现自己的脸根本没办法扯动,火焰将她所有的皮肤都烧干净了,连现在这一身维持着一半正常的妆容都是用阴气支撑的。
这个时代不属于她,她该去哪里呢?没有可以收留她的地方,没有可以让她安心的地方。
那场战争的出现早就把她的避风港给毁了,战争赢了,可是她却失去了见识和平的机会。
她转过身,慢慢地从高塔之上下去了,铁质的鞋子接触到地板发出了一阵声响,周围很是安静,几乎没有任何人活动的声音。
“当!”
锈迹斑斑的长剑被她握在手中,剑尖落在地面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痕迹。
外面灯火阑珊,她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一些不知所措,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周围的建筑都变得非常高,这是以前很少见的。
地板非常的干净,空气中也没有屎尿的臭味。
“是光?”
城市中的灯火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慢慢的走到路灯之下,仰着头看着路灯散发的光芒。
这不是她熟悉又畏惧的火焰的光,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旗帜,扭头看向周围。
四周没有一个人,她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着,身上的铁甲不停地发出声音,她敢保证房间里面一定有人,但是他们都没有出来,是她现在的样子太吓人了吗?
她有些惊慌地扒着自己的头发,但是她的头发太短了,根本就遮不住脸。
在接触到头发的那一刻,她顿住了,她怎么就忘了呢?她的头发早就没有了,就在那天她穿上了许久没有穿过的女装,被剃光了头发,被送上了刑罚台,两个人用木棍压着她,将她绑在了十字架上。
“奥尔良的圣女……”
“呵!可笑的称呼,可笑的法兰西,可笑的天使。”
她的眼中充满了嘲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天使所为,将英格兰人赶出去法兰西?那些天使只会嘴上说说,他们并没有给予自己任何一点帮助。
“贞德啊……”
“才不是圣女!”
她突然攥紧了手中的旗帜,猛地朝前挥舞长剑。
“轰!”
路灯被长剑斩下,轰然倒地,周围的电路线也受到了影响,滋滋的闪光,在不久之后啪的一声整条街都黑了。
在黑暗弥漫之前,她狰狞的身影显得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