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不厌其烦地蹲在对方的身边，絮絮叨叨的开口说话。
他就不相信对方会一直待在这里。
总要起来活动一下的，就算是清理自己身上的卫生也得离开阳台。
果然在他絮絮叨叨差不多十五分钟之后，对方终于觉得不耐烦了。
“你话真多。”
季白扭头撇了他一眼，眼神中是满满的嫌弃。
这家伙怎么还不走？
在自己耳边巴拉巴拉的说什么玩意儿？他不烦，自己还觉得烦。
季白确实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来这里，都躲在隔壁城市了，还有机会碰上，也真是有缘。
“你终于肯理我了吗？”
见到对方终于肯开口说话了，程瑞松了口气。
看来这家伙的思维并没有被影响，起码能够正常的和自己开口交流，思考问题。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毕竟是H市城东警局的老前辈，我是上个月调过去的。”
程瑞笑眯眯的看着他。
“哦。”
季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家伙是闲的无聊没事干，果然是不能让他太清闲了。
“喂喂，你难道就没有好奇吗？”
季白又瞥了他一眼，眼中透露的意思是我为什么要好奇？
“既然这么闲，那就过来帮我个忙吧。”
程瑞站起身直接走到了床边，从床头柜中取出了一个空白的画本。
又拿出了一只圆珠笔，后面的季白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
“想让我帮什么忙？”
“帮我画一幅画。”
季白将自己手中的画本和笔递到了他的手中，然后又指了指窗外。
“画外面的景色。”
没有说画好会给他什么报酬，也没有说画不好会怎样。
要不要帮忙全凭他自己的意愿。
季白不会强迫他，也不希望他在这里待更长时间，毕竟这家伙实在是太烦了。
“行。”
程瑞干脆的点头答应，拿着画本，来到了之前他坐着的位置上。
手中的画笔并不好用，起码程瑞从来都没有用圆珠笔画过画。
他专注地盯着前方，思考了很久，然后才开始动笔。
圆珠笔作画有缺点，那就是自己下笔之后不能修改。
只能擦掉或者重新再画一幅。
所以他每一次画下一笔都得经过漫长的思考。
毕竟他也不是专业的画手。
他想将这幅画完整的画出来。
可是时间却没有给他机会，一个小时过后，护工准时的过来敲门。
“喂，时间到了，赶紧从里面出来。”
护工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好，冷冷的盯着坐在椅子上画画的程瑞。
“再等一下。”
他只完成了一半，还有一半没画完。
程瑞有点不甘心就这么放下。
“说了时间到了就赶紧出来，这里可不是你的病房，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在本院办理入住，到时候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护工并没有进入病房，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恶劣了。
程瑞的眉头紧紧皱起，思考了一会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合上本子准备先离开这里。
“行吧，下一次再过来看你，画……等我下次过来一定画完。”
程瑞将合上的画本递给了对方，在对方面无表情的注视之下，不情不愿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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