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尊—!”
南笙惊的茶杯差点从手上掉下来,好容易没掉下去,无奈的看向门口,见一白衣少年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师尊,太渊池的小仙鹤要打我!”白衣少年一脸委屈,跑到南笙跟前蹲下,头倚在南笙膝上,小狐狸一般的撒娇。
南笙也不觉得违和,一下一下的抚摸少年的头发,动作颇为宠溺。
少年正是曾经他在人间捡的那只小狐狸,南笙给他起了名字,叫做白铮。
也许上天总是对天族有着厚爱,南笙更是上天的宠儿,让他轻易经历了几道不轻不重的雷劫,便飞升成了上神。
南笙随着年纪的增长,又带了个孩子,稳重了许多,如今是掌控天下姻缘的上神。
小狐狸不爱修炼,但天赋好得很,虽然离着晋升上仙还远,实力却在一众小仙童中也是翘楚了。
只是白铮很不愿意静下心来,颇有从前南笙的样子。
今日去青丘偷几个仙果儿,明日拔拔太渊池仙鹤的毛,气得太渊上神整日带着秃了毛的仙鹤,黑着脸找来司缘殿。
也许是南笙不会教孩子的缘故,也没见过人家的孩子如何相处。如今,白铮年纪已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二人却整日相拥而眠,同床而枕。
南笙曾经也觉得这样不太好,也提出过要注意一些,可是白铮不肯,只说南笙是他的师尊,如父亲一般,父子一起睡也没什么。
南笙便由着他去了。
“今日夫子可是布置什么课业了?”南笙不与他扯太渊的仙鹤,只问他,夫子布置了什么任务。
白铮眼眸闪了闪,也不答话,扑在南笙的怀中,头埋在他脖颈处,轻轻舔舐南笙的耳垂。
南笙最受不了他如此,可白铮说狐族的孩子都是这样对父母的。
白铮从小无父无母,神情委屈极了,南笙便只得叹了口气,任他如此了。
南笙觉得有些闷热,白铮的头发蹭的他下巴好痒,唇齿之间不禁溢出了写呻吟。
白铮身子一僵,连忙从南笙怀中退出来,神奇凌乱,慌忙的道:“师…师尊,夫子布置了好多课业,我,我先去温书了。”便连忙跑去了书房。
南笙耳朵通红,也回了卧房。
书房中。
白铮猛的喝了一壶凉茶,却依然燥热得很,心中不禁懊恼。
真是的,今日怎么就没能忍住,险些让师尊看出来。
只是师尊身上一股淡雅的莲香,师尊好美好美。
这一日,白铮是在书房睡的。
而这个少年人实在不够了解他的师尊,南笙从小看过凡尘百世,什么情啊怨啊,再了解不过,又怎么会不懂少年的心思呢。
只是不愿点破罢了,他们都该冷静些。
第二天天一亮,白铮便急急忙忙地去寻思自家师尊,却只看到了师尊留下的一纸留书,上头写道:“我去凡间几日了结因果,勿念。”
几日?几年?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这几日过去了,小师尊还能记得他这个徒弟吗?
“今天天儿不太好哇。”白铮放下舒心,抬头看向天空:“今天是雨师布雨的日子吗?”
突然天空一阵雷鸣,将白铮吓了好一跳,疑惑得道:“这雷师也在?”
看着天空淡紫色的闪电,白铮突然一怔,不对,这不是雷师雨师布的。
刚反应过来,一道天雷便朝他劈了下来。
白铮猛然一躲,往隔壁太渊宫跑去。
妈呀!这是他的雷劫!
“小仙鹤,救命!老天要劈了我!”
小仙鹤本来没打算理他,见他急急忙忙的,还以为他又抽了什么疯。
突然一阵天雷劈到了水里,将它惊得飞了起来。
天雷!
长鸣一声,声音响彻九重天。
“怎么回事,太渊,你家的仙鹤叫了。”
“我去看看。”
此时小仙鹤铮带着白铮躲在宫殿的屋檐下,而被太渊施以法术的太渊宫,此时也被劈得快要撑不住了。
“小仙鹤呀,咋办啊?”师尊没告诉他怎么抗雷劫呀。
仙鹤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问我,我又不能说话,这不是帮你叫太渊上神了嘛!
白铮好似看懂了,泪眼汪汪的一把抱住了仙鹤的脖子:“小仙鹤,以后我再也不拔你的毛了。”
就在仙鹤的脖子要被他勒断的时候,太渊终于赶来。
“我的宫宇!”太渊看到屋檐下的白铮,气的青筋暴起:“白铮,你这个臭小子!不好好的在你们司缘殿历劫,做什么来祸害我的太渊宫?!”
白铮被他一下,委屈地抓着仙鹤的毛:“我不会历劫啊……”
太渊被他一噎,飞身过来,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汇聚全身灵力,保护自己,尽量不让雷劫伤到。”
白铮本来有些慌神,一听太渊的说法,立刻以灵力护体。
一道天劫劈到了他的身上,却并没有带来多少疼痛,这还多亏了太渊宫的灵力,替他挡了好几道雷劫,他也不至于扛太多。
扛了几道雷劫,乌云便淡的见不着了。
身上开始浮现了银光,缠绕在身体四周,心念一动,银光便隐起了——他晋升上仙了。
“哟,白铮上仙,您看我这太渊宫怎么赔?”太渊靠在仙鹤的身上,衣衫颇为随意,衣领半敞,一双鹤眼,此时慵懒的紧。
白铮可没有半分尴尬,他还急着去凡间找师尊呢。
恐他耽搁了这好一会儿,人间已经过了许久了。
“我师尊去凡间了,我这就替你寻他,寻回来给你赔。”此时他成了上仙,法术大为精进,微微一转身子,人便不见了踪影。
太渊固然是能抓住他,可以没那个闲心思,此时倚靠在仙鹤身上浅笑:“咱们九重天的三殿下,恐怕有的受了。罢了,去找东海小太子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