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树枝似乎是受到了他多年的暴政,十分不满,在咔嚓声中断成了两块
一瞬间鸢麒只感觉两耳嗡嗡的,大脑一片空白
本会掉入草丛里的太子,却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微微睁开眼睛,一张俊脸死死地盯着他,脸色不知黑了几个度。
他尴尬的笑了笑,突然好像辨别出抱自己的人,立马站起,拿出一个满是口水里的果子,讨好道:“小皇叔,要不要吃个果子。”
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又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一个满是口水里的果子,讨好道:“小皇叔,要不要吃个果子。”
果不其然,小皇叔抽出了他的戒尺,竹子做的,被打磨得平整光滑,上面还特不要脸的刻了个“以德服人”
一个坚硬竹板子,发狠的往柔软的小手落下
真的是要多痛有多痛
鸢麒真的是越来越后悔认识这个小皇叔了,他揉了揉发红的小肉手
以前爬树下河,砸墙挖地,哪一样他没干过,他就是皇宫给砸穿了,也没敢说他,更况何爬树呢
他越想越有道理,便愤愤的咬了口 凤梨酥,“嗯,真好吃”
但该恨的还是会恨的
可你真的舍得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幕降临,明月夜悬挂在高空
外面传来一道平稳而有序的脚步,由远及近,最后在门口停了下来
还未待门外之人敲门,门内就传来了回应
“别敲了,没有人”鸢麒大声冲门外叫道,他现在整个人还一肚子的火,谁想管你是谁啊
“哦,那好吧。”门外的声音清冷而平静,如月光般勾人
没成想说罢,那人就真的朝远处走去
月光下的鸢竹一袭白衣,微风吹来,墨色的长发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白色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那双凤眼却隐隐有光泽流动。容貌如画,宛如画中仙
最后,月色像那一抹白,越来越小,直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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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每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太阳很暖,风很温柔,一切都好
只不过小太子的身边好像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他,那日小皇叔打的也确实恨了些,过了多日也还隐隐作痛
鸢麒揉了揉已经恢复白嫩的小肉手
这几日他是特意躲着鸢竹,生怕自己手欠又做了什么坏事,又被一顿好打
看来令人发生的事情,还是给了他一个可贵的教训…
…吧
可是熊孩子毕竟是熊孩子,被打了手也会继续痒,忍不住去干点大事
前些日从母亲与父皇的谈活听到,父皇特地从西域引进来大批的糖。
可平日发的那点糖还不够他塞牙缝呢
而作为熊孩子的他,不做点什么,可就真对不起自己,这不,瞧见父皇刚处理完公事,就兴冲冲的准备去烦烦他
他一蹦一跳的窜到了父皇的寝宫,正准备优雅的敲个门,刚一碰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父皇怎么没有在?”,鸢麒探出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在里面东张西望
虽说父皇的寝宫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来的,可他多多少少还是进过几次的
可却每一次都感觉到好奇与新鲜
他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就走了进去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可这些却入不了他的眼,只瞧见角落里的一个瓶子
高高的颈瓶,淡淡的天青色打底,上面画着几只翠竹,朴素却又高雅
他一看整个人眼睛都亮了,直奔着瓶子跑去,瞬间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双手捧着瓶子左看看右瞧瞧,时不时还伸手进去摸摸
里面隐隐有股沉香味,迷得他无法自拔
但毕竟做贼心虚,刚想放下瓶子
门就吱呀一声,开了,整个人浑身一抖,下意识的想把瓶子藏起来
结果还是太紧张了,瓶子咔嚓一声掉在地下,裂开了
堪比四分五裂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