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青禾古城比其他地方要凉快很多,大概是因为池塘多,水多的缘故。
古城周围的山上植被也不少,一些药材也见到的不少,磨好的药治病也好说。
算这有点名气的药店,也属靠山近的“慈殇药倌”了,这里不大,除了开张的大堂,就两间屋子和大堂外的院子。人也少的可怜,大夫祁珩和小药童阿岑。
可惜再名声大噪祁珩也没有过多的钱财,何况还没有名声大噪。进一次药的钱他要看一个多月才能赚回来,阿岑也劝过他好多次,把价格抬高点,但祁珩都是笑着摇摇头,他的善良还是挺受阿岑佩服的
祁珩今年19出头,但医术却不输40多的,这也是他师傅教得好,可惜师傅年事已高,去年走的。阿岑一9岁孩子,平时陪祁珩上山采药,店里看药,和祁珩同吃同睡,平时也是祁珩做菜,他都是抓抓药打些杂活
但阿岑也算对的起他祁哥哥的照顾,祁珩自幼体弱多病,那次生了场大病,是阿岑配的药,看到祁珩到后夜1,2点。祁珩也因这事每次都不让阿岑熬夜。
今天也像平日里一样,几个人看病,受着几份小钱,只不过到了夜里下了场大雨,褪去了几份燥热,换来了几份惬意。
祁珩都打算吹灯睡觉了,但他猛的听到一股敲门声,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声音虽在小,却听的真真切切,连一旁屋子的阿岑都过了祁珩这屋跟他讲。没办法,他只好戴上斗笠,穿上蓑衣,拿着把油纸伞叮嘱阿岑不要出来然后穿过院子来到大门
“你好,请问是来避雨的吗”祁珩向外喊
但没有回应,他又问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正当他以为是鸟啄门的时候,门外传来“咚”的一声响。祁珩赶紧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倒在门前的满身血腥的人,身上的血渍被雨冲刷到地上,让人不肯直视
祁珩赶紧扶起他来,贴在这人脸颊旁,好在还有微弱的呼吸声,他又给人把把脉,这才确定人还活着。怎么说也是条生命,不可能见死不救。便把人往自己背上使劲拉扯,雨天路滑,硬是费好一会功夫才把人拉起来。祁珩这才发现,背上这人大概有一米九那样,比自己都高出10厘米还多。背进屋还是吃力,好在进来了
“祁哥哥,这人……”阿岑看着背进来的一身血污的人,有些害怕的拽了拽被子
“他伤的很重,好在还活着”祁珩拿了块毛巾,“你去大堂拿绷带和清酒,再抓点治发炎的药冲开,再拿过来”
阿岑也乖乖照做,只是这么大一个人满身血他挺害怕,甚至想赶走他,但也是想想,祁哥哥肯定不会同意的,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脸面说
给人把衣服脱了,衣料倒是上等,可惜全是破洞,估计也穿不了了,就放在床尾看有时间补补。身上也满是伤痕,但都伤的不重,没伤到要害,拿毛巾慢慢地擦掉身上的血渍,用清酒消消毒,这人还发出微小的抽搐声。拿纱布包好伤口之后还要喂药。祁珩一手支撑着抬起他的头,一手端着碗喂汤药,喂完还要看看他的情况。
过了半时辰,这人的脉搏还和刚进门时一样,很微弱,祁珩开始慌了,而且他的体温比刚才还要炽热,他发烧了
祁珩赶紧把毛巾浸了凉水,给他擦拭手臂,脸颊和胸腹,擦了好几遍,水也换了几盆,最后敷在额头上又过了半时辰,额头的温度总算不及刚才了。呼吸频率也快了,祁珩在给他把脉,脉搏也正常了,做完这些已经后半夜了,祁珩让阿岑回房睡觉,他来守着。
但自己也撑不了多久,索性拿了把椅子,把手和头放在椅子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祁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猛的站起身来,但随后被打在床上,脸朝床,双手被扣住,腿也被压住
“别动”陌生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带着几份沙哑“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
扣住他的那双手强劲有力,祁珩也不敢动弹,只能懵懂的对着他身后的人阐述
“昨天晚上你在我家医馆前昏倒,是我把你救进来的,和我的药童阿岑一起给你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