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瓶白葡萄酒,伪装成雪碧放在了冰箱里。
彼时刘耀文刚打完球,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在一堆真雪碧中偏偏选中了那瓶装雪碧的白葡萄酒。
刘耀文平时不常喝雪碧,咕噜咕噜一瓶下肚,不但没尝出不对,还怪罪雪碧一点儿也不解渴。
等马嘉祺从编曲老师那里回来,刘耀文早已躺在他床上醉的一塌糊涂不醒人事了。
他小心翼翼的去拿摆在床头的睡衣,打算在刘耀文床上凑合一夜。
原本安安稳稳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在了身下。
“抓住你了。”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声音有些暗哑。
马嘉祺拿不准他的酒醒了没,只觉得现在的刘耀文不对劲,他也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他迫切的想要逃离,嘴上开始胡言乱语。
“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刚抬起半边身子,又被刘耀文结结实实的压了回去。
“你要和观音菩萨走了吗?”
马嘉祺听的一头污水,他什么时候和观音菩萨他老人家攀上了交情。
“刚刚菩萨来找我,说要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得,醉的不轻。
马嘉祺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要把我带走。”
“因为我想要的太多了。”大概是因为醉酒的原因,刘耀文说话的速度很慢。
“你想要什么。”
刘耀文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睛,他们离得太近,近到马嘉祺能看见他眼里的自己。
“我想要马嘉祺。”
心跳的太过剧烈,马嘉祺担心下一秒他的心脏就会不堪重负骤然停止。
刘耀文把头埋进他颈窝里,声音里带着哭腔。
“别跟别人走,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滚烫的液体落在他的颈窝,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刘耀文在哭。
马嘉祺突然莫名其妙的想到书上说的那些诱人跳海的鲛人。
如果在海里的鲛人是刘耀文,不需要他开口唱歌,马嘉祺也会心甘情愿的跳下去。
他抬手扶上他的后颈,听到自己说“好。”
去他妈的世俗,老子就是要和刘耀文浪漫至死。
后来不知道刘耀文从哪拿出了那个钥匙扣,圈住他的无名指和小拇指。
指了指钥匙扣说:“小猪佩奇,我的。”
又戳了戳马嘉祺下巴上的痣说:“马嘉祺,我的。”
马嘉祺被他逗的哭笑不得“你明天醒来还会记得吗?”
“会的!”
会个屁!
马嘉祺看着因为丢了钥匙扣吃不下饭的刘耀文,把苹果气泡水丢到他怀里。
世人都说马嘉祺是刘耀文的一米六开关,殊不知马嘉祺十四岁之后的美好回忆都和刘耀文息息相关。
后来他把钥匙扣锁进了抽屉,也把千言万语的喜欢一并锁了进去。
肆意妄为的马嘉祺永远留在了那天晚上,偶尔回想起竟然暗自庆幸刘耀文什么也不记得。
说来惭愧,他虚长了刘耀文三岁,但他永远做不到像刘耀文一样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喜欢就说喜欢。
他只能偷偷在心里许愿:祝我爱的人永远做个无畏无惧的英雄,不畏世道艰险,不畏岁月蹉跎。
刘耀文上半身微微前倾,脚却僵直的站在原地。
马嘉祺看着以这样别扭的姿势站在自己面前的刘耀文。
想向他靠近又不敢向他靠近的刘耀文。
突然觉得心疼。
“我知道。”
我知道并感谢你赤诚的喜欢。
无以为报,只好把我真挚的爱意尽数献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