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佳眼泪掉下来，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妈，他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我很喜欢他，我从今以后会用功的，我加倍努力的学习，我一定拼尽全力好好高考，你说什么我都答应，除了跟他分手，我不想和他分……”

“啪——”话还没说完，陈惠芳直接一耳光狠狠地抽在颜佳的脸上。

力道很大，脸上火辣辣的，她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颜佳愣住，陈惠芳也愣住。

她看着自己的手，她竟然打了自己女儿。

从小到大她都没打过颜佳，她今天第一次打了。

“佳佳。”陈惠芳看着刚才打颜佳的那只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你不要怪我，我……”

“妈。”颜佳突然出声打断她，默了一下，“我知道你打我是因为我做错了，我不会怪你的，你打我是应该的。”

“可是。”她声音哽咽:“不管怎…怎么样，我都不会和他…和他分手的，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他。”她说得断断续续的。

“颜佳。”陈惠芳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失望道:“你有没有点羞耻心，你是不是忘了楼下婷婷的事了，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答应我的。”

颜佳垂着眼眸，没说话。

她答应她不会早恋。

可是她没有做到。

陈惠芳嗓音忽然提高，她的心里的火气压下去，问她:“我再问你一次，你分不分？”

颜佳看着陈惠芳有些难受，她别开眼，咬了咬嘴唇:“不分。”

“好。”陈惠芳站起身，冷着脸扫了她一眼，“你要执意这样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她往卧室走去，到房间门口时回头看了她一眼:“选他还是选我，自己看着办。”

哐啷一声，房屋关门的声音。

晚上，颜佳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客厅里传来父母的谈话声。

颜佳停下笔，听他们在说什么。

“你说说，她到底是怎么了，小小年纪谈恋爱她还有理了，真不知道那个男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死活不肯分手。”陈惠芳的声音。

颜逸山叹了口气，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佳佳还小，你别跟她置气，她就是一时糊涂，你给她一点时间。”

“给她时间？”陈惠芳拔高音量:“都要高考了，哪还有什么时间给她，我能等她，高考能等她？反正这件事没得商量，她必须给我分手。在现在关键时期谈恋爱，她到底想怎样。”

“你小声一点，别让佳佳听到了。”

陈惠芳的嗓音又拔高了几个度，好似故意让她听到:“听到怎么了，就是要让她听到才好，省得我再跟她说一遍，你说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佳佳去哪里了，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我都不认识她了，你知道吗？”

“这件事你也不要逼她做决定，让她自己想想，不管怎么样，她自己的路自己选。”

“我逼她做决定？我能吗？她现在什么都不听我的，反正二选一，看她这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