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瞬间发黑,闷哼一声,所有呼吸都被这粗暴的一击打断,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生理性地泛红。
路人“啊——!”
套房内的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胡枫却仿佛根本没听见。
他一只手仍死死钳制着顾景行的脖颈,将他死死压在墙上,身体近乎压迫性地贴近,另一只手捏着那盒药,几乎要戳到顾景行脸上。
他眼底翻滚着一种黑暗到极致的占有和怒意,声音低沉危险:
胡枫“不是?那你他妈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摆给谁看?嗯?在我这里装什么清高委屈?!”
胡枫“我让你带药你就真只带药?!我让你滚你是不是也立刻就能滚去找别人?!”
他的怒火来得毫无道理,蛮横霸道,完全失控。
屋内的女人吓得瑟瑟发抖,抓着凌乱的睡袍,脸色惨白地想从旁边溜走。
胡枫“滚!”
胡枫头也不回地厉声吼道,那声音里的暴虐吓得女人一个哆嗦,几乎是连滚爬爬、狼狈不堪地冲出了套房,连鞋都没穿好,瞬间消失在走廊尽头。
厚重的房门自动缓缓合上。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胡枫依旧将顾景行死死压在墙上,两人身体紧贴,能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和滚烫的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雨水潮湿的气息、胡枫身上陌生的香水味,以及一种一触即发的极端危险。
顾景行被迫仰着头,呼吸艰难,湿透的头发黏在额际,水珠不断滑落,流过他苍白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睫毛。
他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那双总是努力维持平静的眼眸深处,终于不可避免地掠过一丝极力隐藏的痛楚。
胡枫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身下的人,捏着药盒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捏碎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彻骨的讥讽:
胡枫“顾景行,你是不是真以为你背地里那些小动作,能瞒得过我?”
他冷笑,气息喷在顾景行湿冷的脸颊上,
胡枫“嗯?偷偷摸摸查傅氏,查影子组织……谁给你的胆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顾景行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沉,但极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声音因缺氧和压迫而断断续续:
顾景行“我没有…胡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
胡枫“误会?”
胡枫猛地打断他,眼神狠戾得像要将他生吞活剥,
胡枫“收起你那套可怜相!我花钱养着你,是让你乖乖当个玩意儿,不是让你来当卧底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什么时候容许你有自己的心思了?嗯?!”
根本不容顾景行再有任何辩解,胡枫猛地松开钳制他脖颈的手,却在他得以喘息的下一秒,粗暴地抓住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将人狠狠甩向套房中央那张巨大的双人床!
顾景行猝不及防,被摔得头晕眼花,湿透的身体陷入昂贵的羽绒被中。
他还来不及挣扎起身,沉重的阴影便覆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