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你不可以从这儿进去。”见赵芸景抬脚就往正门走,门口的侍卫伸手拦住她,面无表情地道。
四小姐:赵芸景“你说什么?”
赵芸景看向那个侍卫。
“属下说,四小姐从正门走,于礼不合……”
“啪!”话未说完,赵芸景便递了二玲一个眼色,如是先说好的那样,二玲毫不犹豫抽手便是一巴掌。
那侍卫只是轻蹙眉头,并没有说什么。门口的家丁面面相觑。
本来赵芸景一行人所乘马车朴素得可以称作寒碜在富饶的皇城里晃悠已是引来不少人侧目,如今见马车停在太师府门前,众人便起了看热闹的心理在太师府门前观望着,只当是哪里来的穷亲戚来此攀亲来了。如今赵芸景这一动作,震惊了门口看戏的百姓。
众人 “四小姐?”
众人 “难不成是外室的?”
众人 “莫不是玩笑呢?那个府里的姐儿能穿成这样?”
众人 “有伤大雅,粗陋至极!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纵使丫鬟动手打人?行为真是粗鄙不堪,试问有哪家小姐是这种脾性的?”
……
听见百姓议论,林氏慌了。景儿这是做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下好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景儿的嚣张跋扈的名声传出去,日后还有那个婆家敢要她?
赵芸景却是不在意的,她只想安安稳稳衣食无忧地过一生,对于名声这些毫不在意。日后赵芸景必定会被京城上流世家认识,又有谁能够拦着他们让他们不知道她是乡下来的野丫头?
如今,她不如就仗着自己是野丫头立立威也不亏!
她是野丫头,所以她不懂规矩,强行从正门入;她是野丫头,所以她不顾名声,肆意殴打侍卫;她是野丫头,所以她可以不怕任何人……因为,堂堂太师府,哪能因此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
所谓一损俱损,能借此机会对太师府声誉产生影响倒也是不错的。反正太师因为心中有愧……
她是个小丫头,常年养在庄上,缺少管教,做出不和礼教的糊涂事也是人之常情,这不正等着有人阻止悬崖勒马么?
不过在勒马之前,她还想先策马扬鞭让那些女人知道她不好惹!
二玲“不知死活的东西!”
二玲出声呵斥,显然打了那一巴掌后,见侍卫不敢动她整个人都来劲儿了。这边便替赵芸景骂上了。
那侍卫仍旧未说话,同样,挡住赵芸景的身体没有挪一点点。
四小姐:赵芸景 “我可是太师府的四小姐!尔等竟敢如此无礼?这就是太师府下人迎接主人的态度吗?”
赵芸景的态度也摆在那儿,分毫不让。嚣张跋扈、胆大无脑,这就是她要给世人呈现的形象。只有这样,太师府的那群女人才不敢随意欺负她们母女,也不会处心积虑地对付她们。
正所谓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她赵芸景虽然谈不上不要命,却也是为了林氏豁出去了的,况且她只要不触摸底线,就什么也不怕,充其量还算个横的。
见赵芸景行为粗鄙,毫不忌讳门口站着的百姓就说出这种有辱太师府的话,躲在角门后面窥视着这一切的曹管家心道不好,立刻转身向后跑去。那方向,竟是藏香阁。
曹管家到藏香阁时,赵秦莞正在琢磨手上的这本史记。见曹管家急匆匆地跑到院门口,对门口的翠景说要见她。她大概猜了是怎么回事。
门口的翠景快步进来,禀告她。
赵秦莞点点头,夸赞道:
赵秦莞“她,倒是个聪明的。”
翠景有些疑惑,就这种嚣张跋扈不顾自己名声的人,还能称作聪明?
赵秦莞低笑,附在翠景耳边说了些什么。
赵秦莞看得见曹管家不代表曹管家能看得见她,就算能看见,曹管家也是万万不能看的。
问他为何来找赵秦莞,一来老夫人断断不会去见赵芸景,二来太师夫人为人优柔寡断。不管是谁,都不像可以压住赵芸景的,他想了想,只有赵秦莞了。京城第一贵女,身份高贵,素日里也是不让人欺负的主,不怒自威,不找她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