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托城的七夕夜,星河垂落如碎钻,花灯在河面漂成流动的光带。林落落刚走出宿舍,就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拦住 —— 戴沐白倚在老槐树下,手里托着个乌木盒子,邪眸里映着花灯的暖光。
“这个,给你。” 他递过盒子时指尖微顿,盒里是副银质护腕,边缘刻着细碎的凤凰纹,“上次斗魂场你手腕擦破了皮,这个能防冲击。” 林落落接过时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练拳磨出来的,戴沐白却别开眼:“别弄丢了,我找铁匠铺打了三天。” 话落时耳尖悄悄泛红,被晚风卷着的槐树叶落在他肩头,倒像藏了点不好意思的温柔。
往灯会走的路上,唐三从柳树后走出,手里捏着支蓝银草编的发簪,淡紫色的花穗缀着颗莹白的珍珠。“跟着月关学的编法,” 他指尖还沾着草汁,“说凤凰配藤蔓,能护着你。” 林落落低头时,他小心地帮她把发簪别在发间,指腹擦过耳后,带着刚从后山采来的薄荷香:“夜里凉,这支簪子能聚点暖意。”
刚别好发簪,小舞就蹦着跑过来,手里举着两串糖炒栗子,热气氤氲了她的兔耳朵:“落落你看!我排队抢的,甜得很!” 她把栗子塞到林落落手里,自己剥了颗递过去,指尖沾着糖霜:“我们去看河灯吧,听说对着河灯许愿超灵的!” 两人蹲在河边放灯时,小舞偷偷把自己的灯和落落的绑在一起,小声说:“这样我们的愿望就会一起实现啦。”
河灯漂远时,朱竹清忽然出现在桥边,手里拎着个锦袋。“星罗的墨玉葡萄,” 她把袋子递过来,声音比平时软了点,“你上次说喜欢,我让家里人捎来的。” 林落落捏了颗葡萄,果肉里还带着冰碴,显然是特意存着的。两人靠在桥栏上看星河,朱竹清忽然说:“你的雷凰天障,上次我画了战术图,下次给你。” 她低头时,月光落在她睫毛上,倒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
刚吃完葡萄,宁荣荣就提着盏琉璃灯跑过来,灯壁上刻着七宝琉璃塔的纹样:“落落你看!这是骨爷爷给我做的,能映出星星!” 她拉着落落走到灯影里,琉璃灯的光在两人脸上流转:“我还带了桂花酒,咱们偷偷喝一点,就一点点!” 她倒酒时手忙脚乱洒了点在衣襟上,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像偷了糖的小孩。
喝了半杯酒,奥斯卡忽然从食摊后探出头,手里端着个瓷盘,上面是裹着花瓣的点心:“七夕特供的桂花糕,我加了蜂蜜,不甜腻。” 他递盘子时手有点抖,“还有这个,” 他从魂导器里拿出串糖葫芦,糖衣上沾着金箔,“我听说武魂殿的糖葫芦是这样做的,试了好多次。” 林落落咬了口,甜里带着桂花的香,奥斯卡站在灯影里,耳朵红得像糖葫芦的糖衣。
正吃着点心,马红俊扛着个烤架跑过来,上面串着几串烤肉,有点焦黑:“那个… 我烤的,可能有点糊,但我放了你喜欢的孜然!” 他挠着头递过一串,“上次你说想吃烤肉,我练了好几天。” 林落落咬了口,焦香里藏着认真的味道,马红俊看着她吃,傻笑着把自己那串也递了过来:“你喜欢就多吃点。”
最后走到山顶时,皓月从魂导器里钻出来,化为人形坐在落落身边,深蓝色的耳朵轻轻抖着:“主人,我带了星河石,能映出以前的样子。” 他把石头放在掌心,里面映出白天大家和落落相处的画面 —— 戴沐白递护腕,唐三编发簪,小舞绑河灯。皓月的尾巴轻轻圈住落落的手腕:“以后每个七夕,我都陪你。”
数百年后,神界的七夕夜依旧星河璀璨。林落落坐在星河岸边,发间还别着唐三编的蓝银草花环,手腕上戴着戴沐白新送的护腕,手里捏着朱竹清给的神界新结的神果。小舞靠在她身边,手里还拿着山楂雪球;宁荣荣举着新做的琉璃灯,映得周围亮晶晶的;奥斯卡端着新做的高点,身边放着各种手工;马红俊烤的肉串再也不焦了口味也变多了,还会细心地去骨;戴沐白站在不远处,看着大家,邪眸里满是温和;皓月化出狼耳,尾巴轻轻扫着落落的裙摆。
“看!流星!” 小舞指着天空,大家都抬起头。林落落看着身边的人,忽然觉得,最好的七夕,从来不是多华丽的礼物,而是这些人一直都在,把最真诚的心意,藏在每一个细碎的瞬间里,从人间到神界,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