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算是解了宁婕妤一半的气,“听着,谁要是想和本宫作对,下场就如这狗奴才这般。”
大家听了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深怕一个不小心落的和老太医一般的下场。
不久太医们离开了未央宫,大家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唯有一人板着张臭脸。
“哎!张太医啊,都说你十年医术精湛,怎么会因为那区区小事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给打了一耳光。哎——”一个年轻的太医说道。
“切,那宁婕妤不久就仗着自己是宇文护大司马的亲侄女嘛,说到底就狗仗人势,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看上这种女子的。”一个老太医抱怨道。
张太医也是心有不甘,“尔等不可在此乱嚼舌根,担心惹来杀身之祸。老夫相信宇文护那老贼的大司马位置是不会坐长久的。”
宇文邕在御书房处理那些奏章,看着这些堆积层层的奏章,心里莫名烦躁。他担心着陈萱,二十下板子打在她身上,不知道她会不会吃不消。打她一个耳光是在保护她,罚她关她也是如此。宁婕妤不是省油的灯,她只不过是宇文护安插在自己身旁的枕边人。宇文护一日不倒,他就一日不能动宁婕妤,身边眼线太多,他是身不由己,希望陈萱能够明白。
嗯——嗯——嗯
厚重的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在腰上,鲜血染红了陈萱的后背,陈萱趴在长板凳上,双手紧握成拳,嘴唇已经被牙齿咬破,她依然没有叫出声。冯乙面无表情地观赏着,像这样被打地一幕幕自己都见多了,只是奇怪地是这小丫头居然宁可咬破自己的嘴唇也不愿意叫出声。
“哎——何必如此呢?真是倔啊。”
二十个板子终于挨完了,陈萱并没有痛的昏过去,而是痴傻地趴在上面,痴痴地想着什么。冯乙见状凑上前去,在陈萱耳旁轻声道:“姑娘,姑娘二十个板子已经挨完了。还能走吗?要不要咋家叫人扶你进掖庭?”
陈萱虚落地回答道:“不必劳烦公公了,萱儿自己可以走。”
说完她便缓慢站起,还没走几步便差一点跌倒,幸好有冯乙在一旁扶着。
冯乙担忧地说道:“姑娘不一定要立刻去,等伤养好了在去也不迟啊。到时候去掖庭通报一声便无事了。”
陈萱道:“多谢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