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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宴鼓励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她顿了顿，看着他依旧显得过分苍白的脸色和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与自我苛责，语气不自觉地放得更柔.
·许清宴·"别对自己太狠了，身体是本钱."
最后那句话，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了朱正廷心湖深处那片冰面.
他猛地抬眼看向许清宴，眼神里瞬间翻涌起复杂的情绪，他飞快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
握着矿泉水瓶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塑料瓶身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朱正廷·"嗯...谢谢许老师."
他的声音更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鼻音.
他匆匆点了点头，像是怕被看到更多情绪，几乎是有些慌乱地转身，快步走向自己刚才练习的位置.
——背影带着一种仓促逃离的意味.
许清宴看着他略显僵硬的背影，勾唇笑了笑，真可爱呢.
练习室的门被推开，总导演助理探进头来，声音洪亮.
“各位练习生注意！声乐小课时间！A班和部分B班练习生，五分钟后到隔壁小排练室集合！许老师，麻烦您准备一下！”
声乐小课——
意味着更小的空间，更近距离的接触.
许清宴的心猛地一沉.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目光飞快地在人群中扫过，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身影.
黄明昊正和旁边的人说笑着，似乎听到了通知，转过头，目光精准地朝她这边看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
这一次，黄明昊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甚至带上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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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许清宴的方向，极其自然又刻意地扬了扬下巴，唇角的弧度加深，那双弯起的眼睛里，尽是玩味.
仿佛在说：姐姐，小课见.
许清宴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她捏紧了手中的评分板，指尖冰凉.
逃无可逃.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对着助理的方向点了点头，声音竭力维持着平稳.
·许清宴·"好，我这就过去."
转身走向排练室的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排练室比主练习室小了很多，灯光也调得更为柔和.
十几张椅子围成半圆，A班和几个被重点关注的B班练习生已经陆续进来坐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汗味和年轻男孩身上清爽的洗漱用品气息.
许清宴站在房间前方的小黑板旁，手里拿着几张乐谱.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目光的存在，黏在她的侧脸上，带着灼人的热度和不加掩饰的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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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她也知道那道目光来自哪里——黄明昊就坐在半圆靠中间的位置，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叠托着下巴，仿佛是一个最乖巧的学生.
可许清宴只觉得如芒在背.
·许清宴·"今天主要针对主题曲副歌部分的高音区进行细抠和气息强化."
许清宴清了清嗓子，开口.
·许清宴·"我们先整体过一遍副歌，我听听大家的问题集中在哪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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