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将那件蓝白色的校服剥开，里面是一件短小的粉领制服，露着一截洁白的腰，短裙堪堪遮住大腿。
秦意浓的腰臀比很好，顾魏是知道的。即便是曾经有过很亲密的接触。陡然到现在的场面，顾魏内心还是有很大的震颤。
他强压着自己跳动过快的心脏，维持着表面的彬彬有礼，“这么穿看起来会着凉。”
他想起什么又问:“你拍摄要穿这样的衣服?”
“不是拍摄穿的。”她没有再往下说，至于后半句彼此心知肚明。她将那件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走近了些，停在顾魏面前，她看到顾魏抿了一下唇，看她时的眸在闪烁。
“顾医生，漂亮吗？”她低声问。
“漂、漂亮。”
“有多漂亮?”
顾魏垂眸，贴近她的脸，五官冲撞在一起，唇瓣隔着不到两厘米的距离，彼此的鼻息都听得清楚，秦意浓下意识向后撤了一下，后脑勺却被宽大的手掌护住朝着顾魏的方向轻轻一带:“如果我说，漂亮到让人想亲，你会答应吗？”
秦意浓对上顾魏的视线，“只是想亲吗？”
“如果说还有别的呢？也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顾魏喉咙发紧，那些纷繁的在他过往人生中极少出现的念头飞涌而出。他握住秦意浓的手腕，细腻的皮肤在他温热的掌心像玉柄，“你确定你想好了?意浓，开弓可是没有回头箭的。”
那是第一次他没有连名带姓的喊她，冰凉如水的夜色里，她忽然觉着心脏里有点温热漫散。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什么，当初顾魏执着地要让她叫他的名字，而不是那个生疏的职业代称“顾医生”。
顾魏应该是在等她的回答，而秦意浓近乎带着一腔孤勇和决心，踮脚，吻住顾魏的唇，动作太快她吻偏了，只到了一边的唇角。
顾魏愣了不到一秒，斯条慢理地摘下眼镜，立刻俯身加重了这个吻，脸庞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捧起，仰着、牵扯着接受比以往更为剧烈和浓密的翻搅，津液搅缠。他牵带着秦意浓一路跌在沙发上，和以往温和、绵长的惯例很不同，大张大合又猛烈，皮肉中压抑着的喷薄而出，让人分不清此时此刻和之前到底哪一个才算是真的。
顾魏掀开她后背衬衣的布料，摸了进去，却没有再往上，也没有到其他地方，停顿着，抬起眼来看她，晦暗不明的情潮在他眼中翻滚。秦意浓坐在他腿上，有些愕然又颇为好奇。
常年握着手术刀的手指指腹有一层薄茧，顺着她的脊骨一路向上。秦意浓生理性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轻微地哆嗦，但是没有躲。
她似乎觉得这场面有些羞人，靠近了顾魏，将身子埋进了彼此交叠的那处阴影里，“为什么停下来?”
火热的唇隔着衬衫袭到处莹白，焚身一般，“在等你后悔。意浓啊，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了。我怕你以后怨恨我，但刚才我又在想，怨恨就怨恨，好过什么都没有，你说是不是?”
说罢他也没等秦意浓回答，俯身凑近舌尖轻轻一挑，咬开了她胸前本就快崩开的扣子。
如临珠玉、万艳铺排、以血饲鹰、无怨无悔。
翻翻覆覆到后半夜才歇下。秦意浓从床上爬起来，捡着床尾已经皱得不成样的衣服，在犹豫要不要穿，顾魏从身后抱住她，下巴靠在她颈窝，语气餍足，拖着腔道:“很痛?我的错，明早我去药房给你买药。”
床头暖橘色的阅读灯从头亮到尾，重重叠叠的阴影和那一点光亮交织着，暧昧不明，她将衬衣搭在身上，虚虚地盖住了点，“痛也没见你停下。”事后的抱怨倒像是在撒娇。
顾魏的手指绕着她肩头的一缕头发，闷闷地笑，“这事儿哪有半路停下的。后来不是好很多吗？第一次总是要痛一些的，总是要摸索着慢慢来。”
秦意浓的耳朵被他的气息扰的发痒，“我想洗澡，找件衣服给我，那条裙子已经脏得不能穿了。”
顾魏错开目光看了一眼地上落下的那件粉黑色方格裙子，水色浸染的确不能再穿了。他在秦意浓脸颊上快速吻了一下，转身去给她找衣服穿。
洗漱花了半个多小时，秦意浓裹着一件浴袍推开浴室的门，在镜子前看清了自己锁骨处几处红痕，心里一时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她吹好头发，在阳台站了会儿，冷风吹在脸上，顿觉荒唐，又想笑，最后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不过很快就把没抽完的烟在脚下踩灭，慌乱万分。顾魏的房门响动，他收拾好满地的狼藉，顶着一头湿发，侧过身来看她。
“我以为你还在洗澡。为什么不休息?”
“觉得热想吹吹风。”
顾魏盯着那点尚未灭尽的橙色星火，没有过问，只说:“好，注意别感冒。吹完快点回来休息。”
秦意浓叫住他，暧昧不明的天色，隐约有黎明的前兆，灰白在天空的一角透过大片黑沉浸染出来一点朦胧的影子，发丝被吹起，在她精致的五官落下的阴影处拂过，暗夜里冷艳无双。
“顾魏，我们以后睡一起吧。我不想一个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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