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此,三观碎了一地——
路人甲卧槽,还能这么论的?
龙套啧,让她这么一说,她女儿还真得半分错处都没有了!
路人甲先不说三观问题,就她这样的智商,能生出来宋清然那样的女儿,我是服气的!
龙套 最可怜的还是江乔了,未婚夫根本不喜欢她
江乔被他们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真想就这么走人了,但是又不能。
她脸上生火地走到宋亚轩跟前,用全身的力气去拉他,
江乔宋亚轩,你跪也跪了,道歉也道过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宋亚轩你走吧,是我对不起你
宋亚轩跪在地上纹丝不动,任江乔跟宋母在旁边说什么,他都冷着脸不答话,只是间隔一段时间,就喊对不起向晚。
宋母见实在没办法带走宋亚轩,就去梦会所里找人,
宋母你们会所经理呢?让他出来见我?
万能龙套好的,您稍等。
工作人员说道。
梦兰刚好婷婷袅袅地下来了,粲然一笑,
梦兰宋夫人怎么这么大火气?小周,快去给宋夫人泡杯茶,降降火。
宋母不用!
宋母愤愤道:
宋母 会所门口也归你们管吧?你赶紧让那些人散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梦兰轻叹了一口气,
梦兰您也太高看我了,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哪儿是我这种小经理能管得了的?我只能跟您说对不住了。
任宋母威逼利诱,梦兰都是道歉,说管不了这些客人,请她见谅,把宋母气得够呛。
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贺峻霖接通电话,在听到那边人的要求时,为难道:
贺峻霖爸也知道,我刚被除去了总裁职位,手里仅有的百分之五股份也被没收了,现在还被人以经济犯罪为名调查。内忧外患,我哪儿还敢去得罪人?
贺父你别跟我耍官腔!
贺父沉声道:
贺父你林阿姨说梦会所那边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你是会所那边的顶头上司,难道不该出面处理?
贺峻霖手指在桌面上扣动了几下,
贺峻霖爸这么心疼林阿姨,要不您出面去处理一下?左右门口那些围观的都是一些小辈,您说话他们应该会听。
贺父 胡闹!
贺父说道:
贺父那些人都是些富家子弟还有官二代官三代,要是我出面,只会给贺家惹不必要的麻烦!
贺峻霖扯了扯唇,
贺峻霖既然您这么强烈要求了,我坚持不去倒显得我不懂事了。那这样吧,我跟爷爷说一下,就说您为了英雄救美,跟林阿姨来一段感情,让我……
贺父峻霖!
贺父打断了他的话,带了些警告意味。
贺峻霖嗤笑道:
贺峻霖我去也不行,不去也不行,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公司里面还有一堆事要我处理,我先挂了。
说完,他也不给那边反应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贺峻霖接着看文件,看了半天却都没有翻动一页。他合住文件,站了起来,将风衣搭在臂弯,走过去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贺峻霖跟我出去一趟。
向晚去做什么?
向晚微皱了下眉头,抬头看着他,然后又挪开了目光,站起来穿上了大衣。
贺峻霖眉梢微挑,轻笑了一声,
贺峻霖给你出气。
等向晚走到门口后,他朝她伸出手。
向晚看着他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犹豫了一下,将手搭在他手心。他嘴角的弧度大了些,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食指在她手背上轻挠了一下。
这样的亲密对向晚来说太过于不习惯,她眉头微皱,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想要挣开。
贺峻霖别动。
贺峻霖低头看了她一眼,抓着她手的力气又大了些。
向晚抿了抿唇,神色复杂地看了眼两人包裹在一起的手。等上车后,她迟疑了一下,说道:
向晚贺峻霖,我们两个不适合
贺峻霖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贺峻霖关上车门,启动车子,淡淡道:
贺峻霖现在才觉得不合适,晚了。
窗外的景物飞逝而过。
向晚自不量力招惹你,是我的错。
向晚说道:
向晚可我跟你还有宋清然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留在你身边也只会是个累赘。
贺峻霖加速,超了前面那辆大众车,
贺峻霖你觉得你哥跟嫂子是累赘吗?
向晚张了张嘴,半晌后说道:
向晚……这不一样。
贺峻霖一样。
红灯,贺峻霖停下车子,
贺峻霖你哥跟你嫂子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所以你不觉得他们是累赘。你对我来说也是重要的人,所以我不觉得你是累赘。
宾利在一群车中异常扎眼,从人行横道过去的行人不时朝这边看过来。
向晚轻笑了一声,心底说不出的复杂,
向晚如果你两年前跟我说这种话,我大概会乐疯。
贺峻霖 那现在说呢?
贺峻霖问道。
向晚垂下眸子,右手手指抠着左手食指的指甲,
向晚你知道我这两年在监狱里几次在生死线徘徊时,是什么支撑着我活下去吗?
贺峻霖喉结滚动了一下,眸中似有什么在涌动,却又被他压了下去。
向晚一开始是恨。
想起当时监狱中的那些日子,向晚闭上眼睛,凄凉地笑了一声,
向晚每次被那些人侮辱、欺负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我要活着出去,告诉所有人是他们误会了我,让他们后悔、愧疚!尤其是你!!!
贺峻霖紧绷着俊脸,抓着方向盘的手动了一下,险些撞上一旁的奥迪。
奥迪车主打开车窗,对着这边喊了一句什么,声音很大很清晰,可偏偏他一个字都没听清。
向晚 可是后来恨也让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总是想,我为什么要为了让你后悔,而这么继续痛苦地生活下去呢?
向晚还是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但我又总是有些不甘心。于是我想,等我出去后见我爸妈哥哥一面,然后再死吧。
向晚可是我出狱后还没见到我家里人,就遇到了你,然后就成了梦会所的女公关……
向晚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都是空洞的。
她的声音没有太大起伏,甚至言语形容都是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渲染,可贺峻霖的心却如同千万只虫蚁在啃噬一般难受。
疼。
要比被爷爷打时,疼一千倍,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