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车里,吴远笛系上了安全带。
这个时候,何勇电话响了。
李成阳“何勇,你再跟以前一样磨磨唧唧的,到时候又被人截胡了,我看你找谁哭去!”
何勇“李成阳!”
何勇小声的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副驾驶的吴远笛。
把李成阳给自己的消息告诉了骆山河,何勇却得知高明远旗下的建筑公司已经利用工地的便利把安福桥围了起来,所以他提议要赶在高明远的人前面挖出尸体。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我看我们是不是在掌握了更确切的证据以后再进行挖掘工作?”
骆山河“现在有人已经走到我们前面了。”
骆山河“挖,出了问题我负责。”
何勇回警局把这个消息带给了贺芸,让她牵头来做这件事。虽然她说会抓紧准备,但何勇听得出她字里行间的推脱。
而山南路派出所的所长胡笑伟也已经自首了,他提供徐小山和徐英子的死亡线索都对孙兴不利,他也说出了高明远和孙兴的密切关系。
何勇以专案组缺人为由,把已经停职的林浩要到了自己的专案组。
何勇“林浩这小子虽然冲动,但做事情还是不错的。冲动嘛,年轻人特有的。”
吴远笛“是啊,还是我们何组长英明。”
何勇“组织上已经批准李成阳回到公安队伍,他今天从宾馆出来,刚好我们一起去给他送个礼物。”
吴远笛“真的吗?成阳哥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何勇给李成阳带的礼物是一身警服。
吴远笛双手托着那身警服,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上面,闪着光,那是希望的光。
晚上,吴远笛和林浩都接到了黄希的电话,和她见了面。
林浩“你这么急找我们过来,什么事啊?”
黄希“来找你们告别啊。”
吴远笛“告别?你要离开绿藤吗?”
黄希“是啊,临江市有家非常不错的传媒公司,已经录用我了,工资啊,职位啊,都比以前的好太多了。”
黄希“也不用每天跑来跑去的,而且比之前的安全。”
林浩“你以前不是不在乎这些的吗?”
黄希“以前我是觉得自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现在想想,自己所坚持的一切,可能到头来什么都改变不了,其实就是傻。”
吴远笛“你改变了很多东西啊,美丽贷被查,因为你的暗访,那些不干净的夜场也被封了,这就是改变啊。”
林浩“对啊,绿藤需要像你这样有正义感的人,只要你这样的人多一些,绿藤就会越来越好的……”
黄希“林浩,吴警官,谢谢你们。”
黄希“我羡慕你们可以做事做得那么洒脱。”
吴远笛“黄希,其实你可以不用走的。”
店里广播,让林浩去挪一下车。
林浩“你们等我一下,我就回来。”
黄希“吴警官,其实,我很想和你成为朋友。”
吴远笛“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黄希“也对。”
黄希看着吴远笛笑了笑,从包里把她那个带有偷拍功能的表拿了出来。
黄希“希望你和林浩可以做到我想做却做不到的事,哪怕做最后一束光,也要刺破黑暗,等待黎明。”
吴远笛“黄希……”
黄希“以前坑了林浩一顿饭钱,这回可不能再坑他了。”
叫来了服务员结账,黄希握住了吴远笛的手。
黄希“记住,以后匡扶正义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黄希背上包,站起身。
吴远笛“希望,以后,每天的你,都是开开心心的。”
林浩回来的时候,黄希已经离开了。
吴远笛“浩子,黄希走了,她说以后匡扶正义的事就交给我们了。”
吴远笛把手里的表递给林浩,林浩按了两下。
上面显示屏出了一行字。
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孙兴就是十四年前的高赫!
李成阳在去整理马帅遗物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封信。
那封信上写着当年麦自立失踪和他师父林汉死亡的真相。
麦自立是董耀杀的。
林汉是死在高明远手里的。
历尽十四年寻求的真相,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李成阳的眼前,他的内心掺杂着许多的情绪,却唯独没有发现真相的快乐。他开始想念林汉,想念那个在他初入警队时给自己鼓励的人,想念那个在他发疯耍脾气时告诉自己什么是警察尊严的人。
吴远笛和林浩把自己从表里得到的线索赶紧告诉了何勇。
而后没过多久,何勇又接到了李成阳的电话,和吴远笛一起,到了指定的地方去找他。
何勇看完了李成阳递给自己的信。
李成阳“当年麦自立的死和我师父的死,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何勇“成阳,就在你给我打电话之前,我得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你还记得十六年前的那起强奸杀人案吗?主犯叫高赫。”
李成阳“我记得,判的死刑。”
李成阳“他那个案子差点儿调到了我和老林手里。”
何勇“他没有死。”
李成阳“啊?”
何勇“这是林浩和远笛意外得到的消息,这小子不仅没有死,还整了容,改名换姓,现在的名字叫孙兴,是凤凰夜总会的老板,而且他和高明远的关系不一般,很可能是高明远的儿子。”
何勇“虽然我们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但结合你大哥的这封信来看,很有可能,麦自立的死,你师父林汉的死,还有你被开除出警队的事情,都跟这件十六年前的旧案有关。”
李成阳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
李成阳“死刑,没死,还整了容?”
李成阳想起自己师父林汉的死,想起自己被别人诬陷是黑警,当时他怀疑自己是被自己人害的,而这一刻,他确定了。
这么多年的酸楚悉数涌上李成阳的心头,他一手揽过何勇的肩头,另一只手连摘下眼镜都在颤抖,他哭了。
李成阳“我能扛到今天,就是因为我师父林汉。”
李成阳“我被开除出警队,十四年了,十四年,终于让我抓到线头了。”
面对此时看起来很脆弱的李成阳,何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有默默倾听,才是最好的安慰。
吴远笛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李成阳。
黎明将至,擦干眼泪,继续勇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