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5.

清晨的露水还凝在花瓣上，曲小檀抱着堆竹简蹲在庭院里，对着上面的甲骨文直皱眉。小翠端着茶盏路过，看见她苦着脸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姑娘又在研究什么？”

“古代版‘密码学’！”曲小檀晃了晃竹简，“这些之乎者也，比游戏代码还难！”

正说着，墨连城抱着一叠书从长廊走过，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冷白的锁骨。曲小檀眼睛一亮，丢下竹简追过去：“王爷！教我认字！”

藏书阁的檀香混着霉味，曲小檀跟着墨连城踏上木梯，裙摆扫过层层古籍。

“看好了，这是《齐民要术》。”男子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记载农耕之法。”

“农耕？”曲小檀凑近他，发梢扫过他手背，“那有没有记载‘如何用现代方法改良土豆种植’？”

墨连城无奈叹气，却在看见她袖口露出的现代纹身贴时，瞳孔微微地震——那是只举着锄头的小老虎，与他昨夜梦见的图腾一模一样。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竹简上织出格子光影。曲小檀趴在案上，用炭笔在宣纸上画着思维导图：“土豆→切块→埋入土中→浇水→收获……王爷，这样真的能增产？”

“自然。”墨连城看着她画的“土豆生长周期图”，想起太仓库的账本——近年来粮食产量确实堪忧，“若此法可行，百姓可少受饥荒之苦。”

“那我们明天就去试验田！”她突然握住他的手，“王爷当我的助手！”

男子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颤，迅速抽回手，耳尖却红得比案头的朱砂还鲜艳：“成何体统。”

试验田的泥土沾在曲小檀的裙摆上，她撸起袖子挖坑，看着墨连城穿着改良版“劳动装”（卷起裤脚的锦袍），忍不住笑出声：“王爷这样真接地气！”

“聒噪。”男子别过脸，却在她弯腰时，伸手替她拂去头上的草屑，“小心虫蚁。”

“王爷怕我被虫咬？”她挑眉，“感动～”

墨连城转身时，袖口的玉佩不小心掉进坑里。曲小檀帮他捡起，发现玉佩内侧刻着“檀”字——那是她的名字。

傍晚的炊烟里，曲小檀蹲在厨房门口洗土豆，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墨连城递来块干净的布：“擦手。”

“谢王爷！”她抬头，看见他领口沾着的草汁，“王爷好像……越来越像劳动人民了！”

“劳动人民？”男子挑眉。

“就是……”她想了想，“像我一样，接地气的人！”

墨连城看着她鼻尖的泥点，忽然轻笑出声。这笑声惊到了路过的阿福，小厮瞪大眼：“王爷笑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深夜的藏书阁亮着孤灯，曲小檀趴在案上打盹，梦见自己在现代策划游戏。墨连城走进来，看见她皱着眉嘟囔：“代码怎么又报错了……”

他摇头叹气，脱下披风盖在她身上，却在看见她笔下的“游戏策划案”时，瞳孔骤缩——上面画着与东岳国 identical的地图，还有“墨连城”的角色属性表。

“曲小檀，”他轻声说，“你究竟从何而来？”

曲小檀在梦里感觉有什么东西盖在身上，迷迷糊糊睁眼，看见墨连城正盯着她的策划案。

“王爷在看什么？”她揉着眼睛问。

“没什么。”男子迅速合上本子，“时候不早，回去歇息。”

她打着哈欠起身，却在出门时被门槛绊倒，又一次跌进他怀里。墨连城伸手扶住她的腰，触感柔软得像新收的棉絮。

“王爷心跳好快！”她仰头看他，“该不会是……”

“是你太重。”男子别过脸，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收紧了手臂。

小翠在走廊尽头看见这幕，掩嘴偷笑。她想起白天在试验田，看见墨连城偷偷把曲小檀的草帽摆正，又用袖口替她擦汗——那模样，分明是府里的小厮看心上人时的表情。

“姑娘，”她递上热水，“王爷今日在试验田种了整整一亩土豆呢！”

“是吗？”曲小檀摸着腰间的玉佩，想起白天看见的“檀”字，“他……其实挺可爱的。”

小翠眨眨眼：“奴婢瞧着，王爷对姑娘才是真的‘可爱’呢～”

墨连城站在窗前，望着曲小檀房间的灯火。他摸出袖中的策划案，看着上面的“墨连城·八王爷·好感度：60%”，嘴角微微上扬。

“好感度？”他低语，“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带来多少惊喜。”

窗外的月亮穿过云层，洒在他刚才看的《农政全书》上，书页间夹着片土豆叶子——是曲小檀今天塞给他的“劳动纪念”。

铜镜中，他的耳尖又一次泛红，像极了试验田里刚冒出的土豆花。而隔壁房间的曲小檀，正对着铜镜比心，镜面上倒映着她腰间的玉佩，与墨连城的那枚，在月光下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