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徐玉星见他坚持,也不卖关子,直言道:
“他这个人,别的我不知,但是棋艺,应该是与外祖父不相上下。你能与他下这么久,全是因为人家在让着你。”
“这样吗,也难怪啊,毕竟是闻名天下的太子殿下啊”
她虽说有些猜测,真正听到还是吃了一惊,大楚境内何人不知这位赫赫有名的太子殿下,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名字取为唐晏平,意为海清河晏,天下太平。诗书礼乐无一不精,听说是一回事,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了。林尚勤见她久久不言语,以为她是被吓慌了神,忙安慰道:
“你怎么了,一直不说话,莫不是被吓到了?无妨来着,你也没有做什么,太子殿下又不会吃人。”
“我只是在想,太子殿下的传闻与他本人之间有多少相似而已。”
林尚勤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明白是自己多想了,放下心来招呼妹妹下棋,林尚秋与林尚可坐在徐玉星旁边,看她与林尚勤对弈,边卖力给徐玉星加油。
“玉星姐姐加油,我押了你赢尚勤哥哥输的,莫要让我又没了银子。”
林尚勤摸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玩笑道
“既然如此,我押我自己好了。”
徐玉星没有理论,只是将棋盘上的棋子放好,才拿起一枚黑子,下在棋盘中央。
“表兄,请。”
两人对弈着,林尚勤越下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下到后来他才明白这种熟悉从何而来,刚才与唐晏平对弈时,对方的一些路数与徐玉星相差无几,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只不过徐玉星气势淡然,而唐晏平却如同盯上了猎物的猎手一般,气势逼人,林尚勤心下苦笑,虽说他棋艺平平,不至于不能看,但是碰上了像这两个人这种天才,他算是彻彻底底被比了下去。不多时,他便输了,林尚秋和林尚可欢呼着,簇拥着徐玉星走了出去。顺便把他留下的银子一并拿走了。
几人到了厅上,台上的人正唱着《梁祝》
“记得草桥两结拜,同窗共读有三长载。
情投意合相敬爱,我此心早许你梁山伯。
可记得,你看出我有耳环痕,使英台脸红耳赤口难开。
可记得,十八里相送长亭路,我是一片真心吐出来。
可记得,比作鸳鸯成双对,可记得,牛郎织女把鹊桥会。
可记得,井中双双来照影;可记得,观音堂前把堂拜。
我也曾留下聘物玉扇坠,我是拜托师母做大媒。
约好了相逢之期七巧日,我也曾临行亲口许九妹。
我指望有情人终能成眷属,想不到美满姻缘两拆开。
梁兄阿,我与你梁兄难成对,爹爹是允了马家媒。
我与你梁兄难成婚,爹爹是收了马家聘。
我与你梁兄难成偶,爹爹饮过马家酒。
梁兄啊,爹爹之命不能违,马家势大亲难退。”
徐玉星诧异道:
“铃儿点的?难为她了,居然不去听什么才子配佳人,姻缘美满,倒听起《梁祝》来。”
林铃儿刚要上来拧她的嘴,她就笑着溜了出去,林尚勤站在外面,见她出来,朝她说道
“玉星,祖父回来了,他想同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