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雨多,不多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直到晚间才停下,金光善派的新一批金家子弟到了,无处可住,只得每间房都硬塞了三四个客人,余下的人无处可去,便在堂内安坐,交谈甚欢。
金子盈下来和为首一位打招呼
金子盈子勋哥,你也来了
金子勋对着堂妹点点头,喜上眉梢:“伯父命我来寻妹妹的”
金子盈素来把这几个金家的嫡系摆弄的团团乱转,如今早不放在心上,见他这般神态,知他已为自己容貌倾倒,暗暗得意,和弟弟坐在一处,金家弟子见大小姐来,忙挪出一大片空位置来。
菜肴倒也丰盛,鸡肉俱有,另有一大壶白酒,金子盈酒量甚好,杯杯皆是酒到杯干,金子轩也陪着她喝些。
忽听门外马铃声响,掌柜的不由皱皱眉:“又来人了。”
来人却没人拦着,由着他们直入到堂上来,金家子弟见来者,眼前都是陡然一亮。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三十来岁年纪,双目斜飞,很是俊朗,身穿白衣,衣饰甚是华贵
他身旁立着个少年,二十来年纪,双眉弯弯,容貌端丽,身上穿淡绿纱长衫,衣襟上镶着一圈明珠,颗颗一般大小,发出淡淡光辉,更衬得他如粉琢玉雕一般。
金家弟子一时呆住,连招呼也忘了打
还是金子盈最先反应过来,招呼起来
金子盈父亲!温公子好,快过来坐。
温旭笑吟吟道:“本不该来打扰,但我走不动了,想着我们两家是友族,世妹总不会不待见我,这才厚着脸皮来打扰”
还未等金光善开口,金子盈已客气起来。又另伙计另拿两副碗筷来。
金子盈见温旭衣襟上沾了水泥不由感慨
金子盈这雨天,不知何时能过去
温旭喝了口酒,脸上微带酒晕,更增丽色:“我呆在这,有吃有喝,已是知足了”
金光善赔笑:温公子这话说的差了,难不成在家还没吃没喝了?
温旭笑笑:“我有吃有喝,有人没有啊。”
金光善隐隐猜到他的意思,不敢再提,金子盈却笑的妩媚
金子盈温公子不如说说,谁吃不上饭了?
话没说完,金光善已然不好意思:“盈儿,小孩子家,不要乱问”
金子盈金子盈丝毫不以为意:“人家说有人,父亲急什么”
说罢,又笑吟吟看着温旭
金子盈温公子说了,我另外请您一桌
说罢招呼伙计
金子盈再切二十斤牛肉,打十斤酒,我父亲到了,请大家喝酒
金家弟子纷纷起身道谢,小二连声答应,不多时,酒肉盛在盘子里端上来
金光善面沉似水:“是她要请客,不是我请,小二,这酒肉钱可不能开在我账上”
店家望望他,又望望少女,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金子盈从头上拔下一枚金簪来
金子盈这真金的钗儿,总值个十来两银子罢?你拿去与我换了,再切二十斤羊肉,打十斤酒
金光善怒道:“盈儿,你定要和我置气是不是?莫说金钗,但是钗头那明珠,总值百来两银子,你死赖活赖从你母亲嫁妆那要来,你母亲问起来,看你如何交代”
金子盈对父亲丝毫不怕,还有些恃宠而骄
金子盈我说掉在路上了,怎么找也找不着
金光善冷哼一声:我才不帮你圆谎呢。
金子轩脸上还带着稚气,夹在父亲和姐姐间,好生为难
母亲说我们三个要在一处,不能分开的。
金子盈吃都吃了,还能退吗?大家吃,不用和我客气。
顺手夹了筷牛肉放入口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