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曾舜晞不知道，不久之后，他才深刻知道尽力这个词背后到底有多少无奈。
曾舜晞被开门声唤回现实，师娘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
“这孩子真是和秦昊带出来的徒弟，在门口发呆这毛病也一模一样，快进来吧，什么案子进屋喝杯茶再好好想”
“好嘞，师娘，我正好馋您沏的普洱茶了！别人沏的都不是那个味道！”
““行行行，就你嘴甜，顶着这么双人畜无害的大眼睛说着甜言蜜语也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哦不是小伙子上当受骗！得亏你喜欢男的，不然啊，多少姑娘不能幸免于难啊！”
“师娘，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师娘就是好！便宜我师父了！”
“小晞，快点进来吧，是今早新闻的案子吧，”
曾舜晞听到师父的传唤，快步走进书房
秦昊带着一副眼镜，坐在电脑桌前，看着曾舜晞刚才路上给他发过来的资料，
“师父，这次这个罪犯的作案手法和前三起都不一样，虽然尸体上还是会用钢笔画出A字，但是位置并不相同，而且杀人手法也不相同，A字的画法也已经在鉴定科鉴定字迹了，明天才会出结果，可是我心里总不踏实，总有点不详的预感，尤其是他这次杀人是选择在人比较多的贫民窟，如果这是同一个人在犯案，那么他杀人的心态正在发生转变，准确的说这不是转变，这是在…
“进化！”秦昊沉声说道，接着他找出来第一次案发现场的照片，你看“小晞，第一次杀人我们判断过他是激情杀人，被害人有挣扎的痕迹，并且他是就地取材，用钢笔刺破动脉，并且在胸口处刻下A字。”
接着他打开第二张图片“第二次，他是蓄谋已久，被害人体内被检测出可以致幻的苦艾草成分，并且将尸块处理的很干净，断面清晰，他有一定的强迫症，符合连环杀手的行为特征，这次A字被刻在手背，位置改变但不变的是用钢笔刻写。
第三张图片，“这次罪犯与第二次行凶手段几乎没有区别，依然是切块处理，但不一样的是，他是最后切下被害者头颅，被害者体内依然残存着苦艾草，A字被刻在相同位置”
秦昊转过身来，面对着曾舜晞说，“这一次他选择殴打被害人致死，说明他杀人的心里已经升级了，他在不断的进化，他开始享受杀人了，A字刻写的地方也在改变，这次是在被害者额头正中心，这种位置说明凶手已经不再把被害者当成人，他们只是他的玩具，是他展示给警察的藏品！”
“但是他升级速度之快，还有他心理转变之快，一定是受到了外界的某种刺激，或者他自己心里上的刺激，还有他每次犯案地点，藏尸地点都不一样，这不符合他强迫症的行为习惯，就好像他对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有一定的限制，最明显的是第二次的藏尸，异常慌乱，甚至留下一半的脚印从而让我们确定了罪犯是一个身高180左右，身材偏瘦但是很有力量的成熟男性，所以小晞我觉得你不详的预感要成真了，
这个罪犯很可能是“双重人格”
曾舜晞和秦昊一起说出埋在他心里的答案。
何昶希坐在电脑前看着监控，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伸了个懒腰，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生着一双丹凤眼，但他眼白更多，鼻子挺而翘，嘴唇上薄下厚，下颌线清晰流畅，下巴精巧，看着有几分女相，但是此刻的他一脸严肃，看着让人不敢接近
“安大律师！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安宁转头看了一眼何昶希，令人意外的是，他扯出一抹笑，“何警官，好久不见啊，看你办案办的这么辛苦，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聊一聊？”
何昶希跟着安宁一起走了出去，在警局门口就被曾舜晞抓了个现行，
“何昶希！你干什么去？监控看完了？”
“曾队！您行行好饶了我，我都看了五遍了，真的一个可疑人员都没有，我就只是想和安大律师喝杯咖啡换换脑子，下午去跑案场附近，曾队我保证半小时！哦不20分钟我就回来！”
安宁静静地站在一旁打量着曾舜晞，一双鹿眼大的和混血儿有一拼，早就对曾舜晞曾大队长这个名号有所耳闻，局里最年轻的侦查大队队长，前途无量，长得也是英俊帅气，鼻子高挺，脸部线条和刀削似的，偏偏生了双灵动的鹿眼，温柔和英俊在一张脸上达到了奇妙的统一，安宁看到曾舜晞的第一个念头“这不还是个小孩子，这双眼睛还挺可爱的”
相比于安宁的平静，曾舜晞看到安宁后第一反应是脑海里他姐姐曾问过他的那句话，“阿晞，那罪犯走到你眼前，你能认出他来吗”
他当时没有回答，可是他现在好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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