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瑟瑟,佳人如梦。
“谢小郡王救我于水火”
“此话当真?本王以为你在这凤满楼如鱼得水”
“小郡王你初到这衢州,可一定要来我们这凤满楼逛上一逛!”
“哦?此话怎讲?”
“这凤满楼有一头牌一支剑舞可所谓出神入化,你定会喜欢”
“既然张兄如此称赞,那我定要去欣赏欣赏”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凤满楼又是一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模样,楼阁屋檐处嵌以金缕,四角雕刻着凤凰,振翅欲飞之姿,栩栩如生。
细细品来也颇为讽刺,凤凰雕刻的再精美,也只是这屋檐一角的装饰品,这楼里的“凤凰”更是囿于这楼阁之中,只供欣赏亵玩,不谈翱翔于天。
门口处走进了一位小公子,剑眉星目,一头乌发高高束于金发冠以一碧玉簪固定,一袭藏青色衣袍,袖部隐隐透出金线勾勒的华虫纹,脚着丝屡,手上戴着翠玉扳指,门口迎宾的一打量就知道遇到贵客了,快走几步为贵客引路,小公子涵养极好,对这些迎宾的也是笑盈盈的,迎宾的向他身后打量,这小公子身后跟着的是个女扮男装的娇俏公子,凤满楼迎宾的什么场面没见过,看破也为说破,一如往常行礼鞠躬,将二位引入雅间,这雅间装饰内敛精致,少有金器银器,却是恰到好处,室内熏的香也是上等檀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雅间的位置也颇为讲究,二层中位,正对着舞台,可将舞台风采一览无余,却因居于高处,不会被他人窥伺。
“小郡王,张兄我找的这个地方不错吧”
“是不错,环境设施上佳,就不知道这美人和剑舞是怎样的风采了,还有啊,雪迎,本王陪你演了多久了,能不能别在一口一个小郡王了,这不是千里迢迢把你从家里救出来解闷了,姨母看管你就对了,一个姑娘家家一天到晚都跑来什么地方玩”
“曾威航!能不能别念经了,让你来是让你陪我快活的,别墨迹了,一会表演开始了,你是不知道,要看这头牌跳会舞有多难,一月一见!”
话音刚落,位于凤满楼中心的舞台缓缓拉开序幕,红色的舞台上,一袭白衣悄然出现在舞台中央,“她”带着面纱,长袖微扬,落下之时,鼓声击响,一人,四面鼓,不需要音乐伴奏,水袖起落间,皆是鼓声阵阵,这时一把箭矢破空而来,四下宾客皆惊,满堂哗然中,“她”不慌不忙,抬起手来,水袖收起向腰间摸去,一把软剑被抽了出来,手腕一转将箭矢打落,与来人缠斗,似武胜舞,刀光剑影间,是水袖击鼓之声,“她”几个翻身腾空,腰功可见一斑,曾威航细细看着,察觉到什么,将手中扳指掷了出去,之间扳指奔着台上“姑娘”而来,“她”一个躲闪,还是被打掉了面纱。
曾威航端起茶,抿了一口,与台上的“她”遥遥相望,面纱被打落,美人生了一双狭长的眸子,和“她”柔软的身子不同,这眸子生的黑白分明,长而清冷不惹人亲近,鼻尖挺翘,略厚一点的下嘴唇中和了下颌锋利的线条,给人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但是曾威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在三年前把他从被围剿的刺客中救出来的丹顶鹤,他不知道他姓名,只记得那人一袭白衣身姿轻灵,腿长的很,轻功又好,脑子里突然响起自己在王兄花园里见到的丹顶鹤,就在心里叫他丹顶鹤。
曾威航心里一堆的疑问不知从何问起,“他武功不凡,为何沦落至此?”“当年为何救他?” “他姓甚名谁?”
舞台上的丹顶鹤更是遇到麻烦了,一时间很多见到他真容的人都嚷着要拍下他,甚至坐在曾威航隔壁雅间的衢州知府都按捺不住了,柔柔弱弱的美人见多了,这样能文能武的可是不多见。
一时间凤满楼的红姨也控制不住局面,张雪迎看了这阵仗并不打算英雄救美,她也是背着她爹偷跑出来的,美是救了,她可就殉了,本来打算喊上曾威航速速撤退,没想到曾威航从雅间飞身而下,英雄救美去了,“呸,曾威航你个色胚,有了美人忘了兄弟,我又不会轻功,还得爬楼梯”
曾威航道明了身份三言两语赎了丹顶鹤。
肖宇梁抱拳行礼,
“谢小郡王救我于水火”
“此话当真?本王以为你在这凤满楼如鱼得水呢”
曾威航本来想问一堆的话,没想到说出口的是这句,他也不能解释自己这酸溜溜的感觉,明明武功高,去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要到这招蜂引蝶的地方干什么。
肖宇梁闻言愣了一愣,这时一阵铃铃的声音传来,肖宇梁行了个礼,留下一句“在下肖宇梁,有缘再会”就消失了……
“肖宇梁!肖宇梁!”
“捏妈的你别跑啊!我靠!”
曾舜晞猛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俯着的身影,正是肖宇梁那张欠揍的脸,曾舜晞伸出脚就要踢他,现实里是自己追的他也就算了,做梦也跑,真欠揍,脚还没挨上肖宇梁,就被肖宇梁一把擒住,肖宇梁最喜欢抓他脚裸,一手就能包裹住,轻巧柔软,想着想着忍不住亲上一口,曾舜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