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沉一直都是认为她与叶宵是命定的姻缘,毕竟“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若无缘,又怎会在茫茫人海之中,名字出现在一句诗句里呢。
可是,她也自是知晓,以她这走两步便咳的病弱身子,是配不上他的。
叶宵那样的人啊,白衣卿相,怎会娶一个病秧子呢。
沈星沉是沈家最小的一个,老九,上头还有八个哥哥,沈老爷子年轻时,便最为专情,娶了沈老夫人后,一生未曾纳妾,可能是上天嫉妒,他们夫妇二人只有一子,应是从小在沈氏夫妇的熏陶下,沈星沉的父亲,镇南王沈若闲,也只纳了沈夫人一人进门,沈氏夫妇对于没有个女孩这件事,很是可惜,好不容易儿媳妇进门,结果一连八个都是男的,好不容易,镇南王府盼星星盼月亮,终是盼来了个小姐,可惜,自家小姐又是个病弱的,可给沈家心疼的,沈星沉在一家子千娇百宠的富养下,居然没有长歪,也是京中人很是疑惑的。
可无论怎说,沈家女再是容貌倾城,身份尊贵,才情上佳,可这身体,也是扣了许多分的,可耐不住有些人想要癞蛤蟆吃天鹅肉啊,这不,大把的人上门提亲。
可这些人要么是家世太差,要么是长的太过磕碜,镇南王怎么可能舍得自家宝贝女儿去受这种罪啊,总归就是百般不好,因此,沈星沉虽已到了该定亲的年纪,却也没个相中的。
沈星沉对此也是非常无奈,每当有人上门提亲时,父亲总会先把人说跑了,然后,再捏着袖子跑到自己面前,说,今日的那公子这不好,那不好,配不上我家娇娇,为父再给娇娇找更好的,说着说着,还会用那被捏皱的袖子,抹抹脸上不存在的泪水。
沈星沉也是乐意至极的,毕竟,没一人知道,她的心底,藏着一个人,若不是他,她愿终身不嫁。
想着想着,沈星沉咳了咳,起身,如玉的脚落在铺满兽皮的地板上时,感受不到丝毫的凉气,银丝碳在屋里着着,闻不到丝毫的气息,唯有那淡雅的熏香飘散到鼻尖,令人心旷神怡。
沈星沉慢吞吞的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寒风迎面而来,星沉脸色一白,但也无大碍,房里碳足够,那迎面而来的寒气不一会也消散了,随即映入眼帘的是大雪覆盖的院子,沈星沉呼出几口热气,想到今日父亲应在前院举办寿宴,多日未曾出去,也该透透气了。
沈星沉慢慢关上窗,轻轻喊道,“阿媛…”。
门清响,一位着绿裳的姑娘快步走进来,又恐是自己身上的寒气冻着里面娇弱的美人,在离星沉几米远的时候,停下脚步,“小姐?”
沈星沉慢条斯理的走到梳妆镜前坐着,招了招手。
阿媛心里了然,迅速走到女孩身边,为女孩拆下青丝,“小姐,今日,要梳什么发髻?元宝髻可好?”
沈星沉乖巧的坐着,听到丫鬟的话,过了一会,回了句,“嗯。”
阿媛的手很巧,不一会便梳好了发髻,在准备簪发饰时,想了想,手伸向一枚玉芙蓉簪子,嘴里念叨着,“小姐不爱那些金簪子,偏爱这玉簪,说爱素淡吧,去也喜欢大红色的东西…”
听着阿媛念叨,沈星沉不禁翘起嘴角,却又很快落下,指了指一件大红色的纱裙,阿媛很快为星沉换上。
看着眼前艳丽的小姐,阿媛不禁脸一红,“小姐果真好看。”
再为沈星沉披上一件外披,拿了一个汤婆子后,问,“小姐今日想去哪?”
感受到手中汤婆子的暖意,沈星沉心情也好了不少,说话也娇俏了不少,“唔…听说爹爹今日在前院宴请宾客,我想去瞧瞧。”
……
啊,好烦,本来这本书是在QQ阅读上写的,无奈我记性不好,忘记账号和密码了,啊,要重写…